度才会不断强化其平衡运行的轨道。”

对于丈夫的政治思考能力,兰德从未有过怀疑。只不过听对方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些话,并且似乎没有因为遭受到如此大的舆论压力而沮丧失落,他还是不禁生出感慨:“说真的,我都有些佩服你的心态了,你好像并不会因那样尖锐的声音而感到疲惫。”

克莱蒙斯正低头在咬妻子后颈的腺体,听到这句话,恋恋不舍地松开那块满是痕迹的皮肉,把怀里的人搂紧了些:“从前当议员的时候,我的工作重点就是和人打交道,那段经历令我明白,民众总是矛盾的。他们既想享受高福利,又不愿承担高税收;既要求政府刺激经济,又不愿承担通胀的后果;既想要军队强大、获得战略安全优势,又不愿接受必然要牺牲的代价。但这是人之常情,每个人都想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多的东西。”

“也正因如此,掌权者才会去适应调节,政策才能创新,我们所珍视的价值才能得以慢慢实践。这样的抗议不过是短期内的一个趔趄,如果把我执政这八年放入包括人类一切经验在内的‘历史’中来看待,人们的感受或许会完全不同。当然,这并不是说我不会犯错,也可能多年后,当我再审视自己的决策和联邦的发展道路时,会产生别的看法。”

窗外红色的警车灯闪烁着,黑压压的人群毫不畏惧这样的警告,依旧坚守在总统府邸的大门口,试图展示出反对的力量,让自己的声音被听到、被重视。兰德冷眼看着,心里那点不痛快的、烦闷的感觉在丈夫低沉的嗓音里渐渐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