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,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就跟落叶一样,随着风四处飘荡,风往哪里吹,他们就往哪里跑,看似不断翻滚着,风一停就会落到地上。只有极少数的人就像天际远处的明星一样,循着一定的轨迹运行,再大的风雨也影响不了他们,因为他们有自己的规则和方向。

“你是个好总统。”他忽然侧首,对丈夫说道。

克莱蒙斯很明显怔了一下,抱着人的手用力收紧了些,语带笑意地轻声问:“我是吗?”

兰德反手托住他的脸,嘴唇贴着他下巴的皮肤,他都能感到那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颊侧,羽毛般柔软、风吹过般微颤,令他心痒难耐。他不由自主想把兰德的身体压进自己的骨肉里,冲动的欲望破开先前一直压抑的情绪,千百倍地想要往外释放。

“嗯,你是。”指尖若即若离地掠过丈夫的脸颊,兰德轻笑道,“我说的。”

说完后,他在克莱蒙斯的怀里转过身,伸出手臂搂住了丈夫的脖子。克莱蒙斯的吻覆上他的嘴唇,甜蜜又狂热,他感到身体里的热流在沸腾,欲望随着吻降临。于是五指插入那黑暗中依旧鲜亮耀眼的金发里,拽紧,他主动加深了这个吻。

克莱蒙斯一激动,又把他摁在了玻璃窗上。他的肩背都被丈夫的手臂护着,感觉不到什么疼痛。“去房间吧……”他摸了摸丈夫的后颈,低声说。

“外面看不见。”克莱蒙斯非要在透明的窗户前把性事进行下去。

为保护第一家庭和出入官员的隐私,总统府邸的所有窗户都是单向可见的,从外面看不见里面,但从里面向外看却清清楚楚。克莱蒙斯在书房的落地窗前压着兰德,窗帘没有拉上,外头警车的红色灯光在他脸上闪烁,如情欲的鲜血惴惴颤栗,被锋利凶悍的目光穿透。他低头咬住妻子的咽喉,像要撕开猎物的血管,把他情欲的源头彻底吞噬,据为己有。

一只手轻车熟路地掀开妻子的睡袍,他从那平坦紧致的小腹抚摸到下体的私密处。兰德的身体敏感,被这么一摸,就不自觉地并紧双腿,大腿内侧的软肉磨蹭着他的手,连拒绝都是在勾引。他咬兰德的脖子,兰德就掐他的后颈、骂他“混蛋”,可他只觉得浑身细胞都在亢奋,情潮围住他的太阳穴,将他的理智劈裂成一瓣瓣红色的、闪烁的碎片。

兰德被克莱蒙斯用手指玩到高潮。他倚靠着冰冷的玻璃窗,单手搂着丈夫的脖子,另一只手死死抓着那只在他下身肆意妄为的手,睡袍在挣扎中滑落一半,让肩膀皮肤的热度印到了玻璃上。腿间有温暖的水流出,变得一片湿润,他甚至听到液体滴到地板上的声音。

耳边回荡着婉转的轻吟,克莱蒙斯专注地盯着兰德的脸,看到妻子露出被情欲折磨的难耐表情。美人闭着眼,微微蹙眉,扬起修长的脖颈,头发在蹭动中凌乱地散落在脸上。红光打在裸露的身躯上,略耸起的肩膀,紧绷的双腿,优美又不突兀的身体线条,像一尊生动的白玉雕像,定格了兰德浸淫欲海的每一瞬间。

他扯下自己的内裤,猛地把妻子抱起来,狠狠插入Omega双腿间的私密处。兰德低低叫出了声,然后双臂紧紧攀住他的肩膀,双腿缠住他的腰,被他抱着抵在窗上,没有任何挣扎逃脱的空间。这样的姿势让兰德夹得很紧,整个人都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借力,只能用下身交合的地方承受他的操干。他伸手去摸自己插入的地方,兰德就在他怀里爽得发抖。

“克莱蒙斯!”兰德绞紧双腿和后穴,腿根一抽一抽的,咬着下唇轻哼了两声。

“嗯?喊我干什么?”克莱蒙斯单臂箍住妻子的腰身,手指沿着包裹自己阴茎的软肉来回摩挲。他坏心眼地含住妻子的嘴唇,同时玩弄那被撑开的穴口。

“你玩够了没……”兰德瞪了他一眼,咬着牙说。

“没有。”克莱蒙斯抵着妻子的额头,似乎是被那双水盈盈的绿眼睛取悦到了,声愉悦却有些许扭曲,“但今晚可以先放过你,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玩……”

不知道为什么,兰德感到自己的脊背一凉,仿佛窗外的寒气透过玻璃钻到了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