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自忙碌工作,没有见面,和孩子们坐在一起吃饭时,彼此间也没太多交流。晚上结束工作,克莱蒙斯回到卧室,看到兰德已经洗好澡,刚从浴室里出来。
不过兰德没有给他眼神,自顾自躺上床。他也没说话,先进去洗漱,洗完出来后,像往常习惯的那样,想要去抱兰德。但手刚触及妻子的肩头,就被躲开。
他强行把人拖进自己的怀里摁住,不顾对方挣扎就强吻。兰德本来也心情不好,以为丈夫又要发情,气不打一处来,恶狠狠地把克莱蒙斯的嘴唇咬出了血。
“你别碰我!”兰德用力推开丈夫,颇为烦躁地说道,“我不想做!滚开!”
“我没有要做!”克莱蒙斯压低了声音,咬牙切齿地回道。
蓝眼睛里闪过一瞬低落,他蓦地起身松开兰德,甩上房门离开了卧室。
由于刚才动作太大,兰德躺在床上还有些微微喘息。他想到丈夫刚才的眼神,心里也有些不太好过。或许克莱蒙斯真的只是想吻他,可略微粗暴的动作又勾起了那点不太好的回忆,以至于他分外抗拒和丈夫肢体接触。
这么躺着想了一会儿,他觉得可能自己前面的反应太过激烈,大约有点伤害到对方。即便上午争执了几句,也没必要僵持到这种程度。回想过去那二十几年来,时常在深夜看到克莱蒙斯对着那张地图研究,光是手写的分析都累成厚厚一摞,他必须承认丈夫确实一直在努力着。可看到伤亡数字不断增长,听到表弟重伤的消息,他难免受到影响,不知不觉就把情绪发泄在丈夫身上。然而他又实在疲惫,懒得再说什么去解释或安慰,坐起身后也没有动。
不过没多久,卧室的门又开了。克莱蒙斯推门进来,两人的视线自然对上。
“我以为你不准备在这个房间里睡了。”兰德抢先开口,语气平和了不少。
克莱蒙斯并不知道妻子方才想了很多,还以为又是在讽刺他。
在卧室外的时候,他独自转了好几圈。以前在自己家里,还能抽烟解愁;入主总统府邸后为了形象,他不得不戒烟,心烦意乱的时候,除了和兰德做爱,也找不到别的途径舒缓自己的情绪。于是他倒了一点点威士忌,借助烈酒的辛辣来平复心绪。
说不难受是假的,看到兰德被他触碰时隐约流露出的厌弃的神情,他心口隐隐刺痛。可一想到以前自己做过的事,他根本无法责怪妻子的抗拒防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