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长一段时间里，他经常强迫和性虐兰德，如今回想起来，兰德经受那样的身心疼痛，感情中也必然留下了不小的阴影。他理所应当地把兰德视为自己的所有物，无论是出于单纯的生理欲望还是心理上想要报复的冲动，他都没有考虑过兰德的感受，没有问过一句“愿不愿意”或者“疼不疼”。而被他那样对待的兰德，甚至都没有真的责备过他。

他望向坐在床上的妻子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好一点：“这是我们的房间，我不睡这里，还能睡哪里。”

兰德倒是没有反驳，就这么沉默地看着丈夫一步步走过来，坐到他身边的床沿上。他的丈夫试探般伸出手，指尖轻轻触及他的手背后，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。

“我刚才不是想……”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，克莱蒙斯停顿片刻才接着说，“不是想强迫你跟我做爱。我知道你不开心。”

睫毛闪了闪，兰德微微垂下眼，倾身往前，靠到丈夫的肩膀上。克莱蒙斯这才伸手把他整个人圈进怀里，抱得很紧，像是怕他下一秒就要离开自己的怀抱。

两人安静地拥抱了很久，克莱蒙斯又说：“以后你不想要的话，我都不会强迫你。”

手掌抚上丈夫的胸口，兰德低声回道：“大部分时候，我也没有不愿意……”

“那就好。”听到妻子的话，克莱蒙斯缓缓叹出一口气。

兰德仰起脸，看到丈夫的神色似乎还有些落寞，就抬起手，用拇指拂过丈夫高挺的眉骨：“前面对你发脾气了。”

“我也没有好好说话。”克莱蒙斯这么说着，眼睛里浮起少有的温柔情愫。

“嗯，所以我们又吵架了。”兰德笑了起来。

看到妻子的笑容，克莱蒙斯才略略放松，嘴角也露出点笑意。他垂首去吻兰德，而兰德顺从地窝在他的怀里，任由他用唇舌间的柔情来代替肉麻的话语。

唇瓣缠绵地磨蹭着，不愿分离，兰德含含糊糊地说：“你喝酒了。”

“一点点。”克莱蒙斯一手搂着怀里的细腰，一手托着妻子的脸，顺势把人压倒在床上。

“害我要去重新刷牙。”兰德和丈夫耳鬓厮磨着，故意用不满的语气说道。

克莱蒙斯吻了一下他的嘴唇，笑着说：“那我们一起去刷牙，然后睡觉。”

两人搂在一起吻了很久，才又去刷牙，重新躺下。克莱蒙斯关了灯，把兰德抱在怀里，真就老老实实地没再动手动脚。

兰德能感觉到丈夫从前面接吻的时候就已经硬了，到现在也没怎么软下去，大概有些不太好受。但克莱蒙斯愿意为了他克制欲望，他也就没什么负担地享受这份爱。

黑夜覆盖在他们的身体上，两人谁也没有很快睡着。

安静一阵后，克莱蒙斯低沉的声音响起：“很久之前我就承诺过，你想要的我都会尽力给你，尽管这些年我犯过很多错，但那句话不是骗你的，也不是空头支票。另外，我以后也不会再伤害你或者强迫你，你不喜欢的，我都尽力改。兰德……我向你发誓。”

感觉自己的鼻尖有些发酸，兰德在黑暗里抬起头，他找不到那双蓝色的眼睛，也看不到丈夫的表情。于是他伸手抚上克莱蒙斯的脸颊，指尖顺着皮肤一路到滑到被金发微微遮挡住的后颈，把丈夫的脸摁向自己。他试探着寻找那熟悉的嘴唇，却被丈夫先吻住。

克莱蒙斯的吻是温柔的，娓娓喃喃，仿佛黑暗也有了生命和形状，变得可以触及，变得温暖湿滑。环着他肩膀的手有些用力，略微陷进他的皮肉里，另一只手却轻柔小心地拂开着他鬓边的碎发，好像生怕触碰到他身上早已寻不到痕迹的伤口。

“其实，也没有不喜欢……”他用很轻的声音说，“你就是稍微有点凶，我能接受。”

“嗯，没有不喜欢就好。但如果真的不想做，或者我让你不舒服了，就让我停下。只要你开口，我一定会停下的。”克莱蒙斯抱紧了自己的妻子，再次表明自己的诚意。

当真的开始学着克制和忍耐自身欲望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