怜，便只能日日枯等着萎靡下去。

姬长生像是随口安慰不妄，又或是安慰自己，“……不要急，不要怕。”

他甩开两缕太极穗，镜中人除了这两道一阴一阳的穗子，已无道士潇洒出尘的风骨。

这位皇子轻轻笑了下，似乎对自己绮罗加身、如权在握的模样很满意。

“回资善堂好好教教不上进的皇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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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要等姬长生回来，贺太傅先避到一侧候着，资善堂中只余姬让和姬重俊。

两个以往就不对付的人，此时无言地坐了一会。

姬重俊身边的太监瞅瞅姬让，不知对姬重俊说了什么，被姬重俊扇了一巴掌，直接让他滚出去。

姬让翻了个白眼，撇过头嘀咕出声，“打给谁看呢，屁事不会做，就会吓唬人。”

姬重俊何等耳聪目明，自然听到了，他忍不住动动嘴皮子，正想开口说什么。

姬长生却跨进门来，夸赞道，“好响亮的巴掌声。”顺手按住那个惶恐离开的太监，向后一歪身子看了看，“好红的巴掌印。”

又前行几步，扯过姬重俊试图按住的宣纸，抑扬顿挫地，“好！……好烂的策论。”

姬重俊有点受不了他，“……这上面写的就是燕回关可烧和你说的是一个东西，姬长生。”

姬长生当然不能说自己的观点烂。

他指着策论侧边印章，十分友好地对姬重俊道，“观点自然是和我一样奇佳，就是三皇兄这个印章太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