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他的主子非但没有停下来,还变本加厉,自以为隐蔽地在姬让胸前吸了一口长气。
大半个月没见着长兄了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总觉得长兄身上有股乳香味,骚得他心痒难耐。
姬长生继续语重心长道,“太子喂不饱的话,就不要勉强嘛……”
姬让听课时本就不耐,遂冷冷看他一眼,低声嗤道,“就你那点东西,也喂不了多少。”
姬长生却眼前一亮,“哇……”
他压抑着声音,却压不住话里的兴奋,“所以,太子真的是肾虚啊!”
哐当!
前面的太傅纳闷地转过身,见四皇子湿了半身墨汁,他的小厮跪在地上瑟瑟发抖。
这位年轻太傅还来不及说什么,姬让便开口拦住他的话,“贺太傅……”
此时正值贺知新替皇子们授课,这个太傅不愧是谢老教出来的,沿袭了谢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优良传统,一不管姬让迟到,二不查姬让课业,就是目光偶尔会若有所思地略停在他的脸上。
没什么情欲之色,可能是出于和恩师相同的爱美之心。
总之,作为一个中立派系的后起之秀,他完美继承了谢老,就连对姬让的态度都是一样的,如今恭谨地看着这位大皇子,甚至眼神中带着些鼓励,十分期望这位素来没什么见解的大皇子说些什么。
太傅一幅侧耳恭听的神色,众人诡异地沉默了一会,姬让还没编排好理由绕过不妄,只能慢吞吞地开口,“姬长生……”
姬长生竟高兴“诶”了一声。
姬重俊和姬让难得同仇敌忾,一齐瞪了他一眼。
姬让干脆睁着眼睛说大话,“姬长生对贺太傅的观点十分赞同。”
姬长生肯定地点点头,“对,十分赞同。”然后问长兄,“太傅刚说的什么来着?”
两兄弟面面相觑,一脸“你知道吗”、“我不知道”的理直气壮。
贺知新只好替姬让回道,“……燕回关。”
正是今上“燕回大捷”的燕回关。
姬元起兵回京时,在京都要塞燕回关之战彻底大胜,一举突入京都,此后再无阻碍,一路切瓜砍菜地收拾残余,最后登基为帝。
姬长生平日里只学道,竟也对此颇有见解,“对对对,燕回关,原是兵行险要的关口,如今却弃了燕回,京都往里新增关隘,使燕回失其本质,可怜可叹!”
“……”贺知新忍不住告诉他,“四殿下,微臣方才正说的是,燕回战后以全木重建,用工其重,正是为了彰显陛下并不好战的圣意,如今燕回关时时有八方来使观摩,前几日,陛下还在燕回送王将军出兵剿匪,以示圣眷厚望,燕回尽失其关隘之效,但……”
姬长生接着道,“对对对,尽失其关隘之效,但因为是木头造的,若是引兵入关一把火烧了,也能出奇制胜!”
贺知新默默地说完最后几个字,“……但意义更胜关隘。”
在座三个皇子,两个在说悄悄话,一个盯着说悄悄话的,如今还胡乱编排,分明就没听太傅授课,贺太傅竟还好声好气的,让姬长生先离开,去换了衣服。
姬长生难得换下了道炮,穿上皇子们惯用的华丽衣衫,颇为臭美地左右欣赏了下自己的英姿。
室内只有两个人。
不妄低声向他认错,“道长,对不起……”
姬长生轻轻敲了下他,“何错之有?你若不泼我一身墨,皇兄哪里愿意找我背锅啊。”
不妄都快哭出来了,“那、那我抄多几天经卷……呜呜……能不能就留在炼真宫抄经卷……连着进宫这么多天,太容易行差踏错了,我好怕被他们罚去当太监啊……”
姬长生正对镜细细抚平衣襟,“……整整二十三日。”
不妄泪眼带着困惑。
镜中的年轻男子眉目有些阴郁,“整整二十三日都见不到他,还要呆在这毫无用处的资善堂。”
近乎像是后宫中的妃嫔,若无雨露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