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妄还没反应过来,“……啊?……不是说俗人浊气太重……”见姬长生眼神移过来,脸上又挂上熟悉的危险笑容,他艰难开口,“那、那我……”
“嗯,铡刀、鸩酒、白绫、找人,你选一个吧。”
不妄偷摸瞅了瞅大殿下,见他也暗笑不语,于是满怀绝处逢生的喜悦,颠颠地找人去了。
殿内很快又静了下来,只剩经幡时不时掀动细微的摩擦声。
姬让笑意渐淡,但语调明快,“如今只有你我二人,不必插科打诨说哑谜了。”
他抬起头来直视姬长生,柳眉轻舒,微挑的眼角带着一抹霞色,瞳仁清亮如水,映出垂眸不语的姬长生面容。
他确实是那副画上的人,而且已经完全长开了。
如果说在看画的时候,还会唾弃一下姬允礼,如今美色当前,姬长生反而能理解姬允礼。
姿容绮丽,满心依赖,毫无根基,软弱可欺,换做是他他确实已经下手了。
姬长生毫无悔过之心,甚至意犹未尽,含笑道,“大皇兄,这条船你是翻不了的,虽然这么说很残忍,但你空有皇子之名,毫无还手之力,船上除你之外,哪一位不是派系盘曲错杂……”
姬让摇了摇纤细的食指,表示自己不想听,“你可能误会了,我不在乎这条船,直白点说,我已经不在乎和谁一度春风唔,除了姬重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