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位置,再怎么说,这个位置也比另外两个小子有用些。”
说不定终有一日,这位储君顺利上位,也能如愿以偿,坐拥天下独揽美人了。
门外又一次响起全德的声音,这次老太监连门都没敲,就急吼吼地,“陛下!”
姬元不耐烦道,“又怎么了?王将军还是慎贵妃,没完没了了是吗。”
“是、是大殿下。”全德说起来的时候也有些迟疑,“他将笼里最后那只鸟也放走了。”
听起来老太监也在犹豫:这件事究竟值不值得他打断皇帝和太子的对话。
但是姬元近来都会用行动告诉他,只要是关于姬让的事情,大多都是值得的。
皇帝已经快步走向门口。
姬允礼却在他身后沉声道,“父皇,您还记得那碗菉豆湃冰粥吗?”
听见皇帝的脚步声停下,他有些模糊的视线投向了门口。
姬允礼这双眼睛湿润的时候,偶尔也会让姬元想起姬让,他们兄弟二人在眉眼处有些差异,但是眼角漫开的红晕倒是差不多。
姬允礼双眼微湿,闪着冰冷的水泽,“那年夏日的日头太毒了。母后说,这是谦谦罚站太久,父皇特意赐给他消暑的,皇兄吃过那一次之后,便一直喜欢得不得了,总缠着母后要。”
姬元没有说话,甚至没有说一句记得或是不记得,他想起来的,可能最多也只是那日宴会上,被姬让摔掉的那碗粥。
“您当然不记得。”
太子微微笑起来,“因为那碗粥不是您赐给他的,是母后为了让他消气,所以撒了一个谎。”
“但当年,确实有这么一碗菉豆湃冰粥。”
“姬重俊和皇兄起了争执,他撕了皇兄的课业,皇兄泼了他一身墨。慎贵妃请的罚,您为了安抚她,罚站了大皇兄,而那碗粥,是赐给姬重俊的。”
“您知道,我为什么这么清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