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呢？”姬元说，“这是朕的事，先说说你的吧，看看你当太子这几个月，都当出什么名堂了，壮阳大补内里亏虚，私通亲兄授人把柄为了太子之位，你可以欺父瞒兄，如今为了皇兄，你又可以放弃太子之位了？”

“我喜欢皇兄！”

姬允礼骤然大喊一声，双眼再次泛起水光，“他生了病，我不可能把他推到任何人怀里，无论是您还是姬长生！我、我……”

他唇齿哆嗦了一下，眼角滚下水珠，发疯般喝道，“……我爱他、我爱他！”

“你爱他。”姬元冷笑一声，“你爱，爱得很，爱到迟早有一天得废掉。”

姬允礼心知这是废太子的威胁。

他有些心灰意冷，“废就废吧……自坐到这个位子起，我就没有一日不提心吊胆，他们却说我终于如愿了，这个位置也没有这么好，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愿，鬼迷心窍……到底如的是谁的愿，是您的？母后的？还是谢家的？”

他喃喃道，“反正您还有姬长生……您废了我，将我和皇兄封出去，随便什么蛮荒之地，只要我们兄弟二人尚在一处，这才是真正地如愿以偿。”

姬元险些被气笑了，竟不知这个向来聪颖的次子这么愚昧，“朕确实可以废了你，但无论是接下来的新太子还是朕，都不可能让你如愿以偿。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朕来教你？真不如直接废了你。”

他将杯盖盖回去，再无品茗的兴致，一针见血道，“先不说谦谦愿不愿意，朕也绝不可能让他单独和你走。”

“您又不喜欢他，这么多年都不喜欢他，您甚至、甚至允许姬长生……”

姬允礼痛苦地闭上眼，“无非是看他长得好看，起了一时的兴致……为什么非要插进来，非要难为我们二人？”

但这只是姬允礼一厢情愿的看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