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(2 / 2)

缇墨非忽然一把抱住我,像个孩子似的撒起娇来:“安安,不管,摸也摸过,亲也亲过了,睡也睡过了,你要负责,我这辈子就缠定你,不打算换人了!”

宽阔的胸膛散发着滚烫的温度,强壮的手臂紧紧箍这我,好像生怕一放我就会跑开……

我心头仿佛忽然间爆发出压制已久的岩浆,他的爱情如此直接不顾一切,我又何必继续矫情。爱了就爱了吧!缇墨非,我安安何德何能,蒙你相知相爱,今生除了相守,何以为报。

我伸开手臂环在他结实的腰上,把脸摩挲在他胸口,“缇墨非,今天是我生日,你有什么表示吗?”

“安安女王殿下,”他忽然单膝跪在地上,拉过我的手吻在手背上,“不知缇墨非是否有此荣幸让您下嫁?”

“……缇墨非”,我终于哭出声来。“墨非……”

我曾经鄙视在被求婚时流泪的女人,我曾经认为求婚只是男人为了自己的荣誉和责任走出的过场。

但是,现在我知道,那一刻的眼泪,是女人这辈子最珍贵的眼泪。

缇墨非把一枚镶着蓝宝石的戒指套在我的无名指上,看进我的眼睛:“肯亚的大地见证,缇墨非发誓,从今天开始,愿意守护安安一生一世,愿意陪安安白头到老。”

是的,这就是缇先生对我的求婚场面,没有悠扬的音乐,没有浪漫的烛光,却是在肯亚蓝色的天空下,质朴的大地上。所以,我这辈子都相信,肯亚是我的福地,因为缇先生直到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,都完美的实现了他对我曾经许下的誓言。

重归浮华

把生命中最美好的一部分回忆留在肯亚,我和缇墨非回到了现实的浮华,回到了L市。

回家的第二个礼拜,西区艺术得到了普杜的形像推广权,在无垠绿野中独奏,印着缇墨非侧面,写着与您共谱治愈之歌的广告牌出现在林立的高楼大厦间,从高速公路交错的高架桥望去,成为银色钢铁都市里抚慰人心的一道绿色风景线。

我在西区的第一学期即将结束,教授把我们的作品集放进了学校东边的林德塞展览馆。我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小小的白标签上,安安,12号字,黑体,这是我的名字第一次被放在玻璃盒里被人们瞻仰。我站在那副主打海报面前,望缇墨非怡然的侧面,那份平和飞出画面,印在了我心里。

在古时候,他扮演的角色或许可以是一个只记今朝笑的绝世刀客,我想起了黄沾的“沧海一声笑,滔滔两岸潮,浮沉随浪记今朝”;在今天,他可以笑傲江湖却只是站在繁华边看风景。古往今来,只有云淡风轻,笑看世事变迁的人,才能站在最顶端。我的丈夫,是我心目中的英雄。

中午我给缇墨非打电话,想起明街新开一家穆斯林餐馆,或许可以去试一下。打去他的手机,居然响起讨厌的女声,“对不起,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存在。”我一惊之下,打去了办公室。

接电话的还是那个像花岗岩一样沉静的老秘书,老秘书先说了恭喜,然后在让我听了十五分钟占线音乐后把缇墨非接通。

“你上月是不是没付手机费,刚打去说停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