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以承不及谢以宁救命之恩,便拉着宁展背对大街、面朝墙壁,支吾道:“我?我?我?、我?不是瞧不起好男风的人......但这是在永清啊,他想?要靠山,找男子有何用?”
“众目睽睽之下被赶出来,开?门做生意的商行自不会收;戏园、茶肆更不想?要面上?无光的伶人、堂倌,否则客人不买账。要么,求个富贵人家的姑娘、公子,收他作奴。以他如今的处境,没几个姑娘接纳的。公子也不肯收,”宁展道,“想?吃饱穿暖,得把自己卖到永清以外的烟花之地,供男人取乐。”
景以承纳罕道:“既出得了永清,何不做些寻常工?!”
“外州人看永清出身的男子,即似从前看步溪人氏,无甚好颜。管事的拿不准他在永清做过?什么,又是缘何迁居别处。一瞧他的籍贯。”宁展望一眼?哭声渐止的方向,“唯有男风馆肯收了。”
自宁朝以后,为防敌探潜伏七州,商铺招雇、牙行买卖、物件租借云云,无不细查文牒。
“这”
景以承话音未完,连衣带人被扯了下去。
“公子、公子,小人瞧见您往这边看了。小调、柳琴、鸾筝、纻舞......我?都会!您可怜可怜,给饭吃,小人这条贱命就随您了。”
这人闹开?,果然?引来不少看客。斥他当街吵嚷,猜疑这三顶鬼鬼祟祟的帷帽遮着谁的脸。
景以承一屁股摔在地上?,不敢喊痛,慌忙抬手检查帷帽是否无恙。
以宁正要挡在两人身前,宁展轻轻拦了下来,点头?示意以宁将景以承和那男子看顾好。
宁展上?前半步,向列位作揖,清楚道:“在下周游至此,幸闻永清驰名遐迩的大戏将近,不由心?生期盼,要往王宫去认一认地儿。途中?偶遇他事,扰了姑娘们雅兴,实在失礼。”
说着,宁展取出袖袋中?事先买的数张戏票,双手捧起,颔首道:“在下斗胆,请诸位看戏。初来乍到,欠妥之处,望大家多多海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