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上?飞溅的血迹不甚明显。
“老人家?。”宁展绕至老者身边,关切道,“您也出手了?”
老者觉得宁展暗讽他此举大可不必,没好气道:“我这把老骨头,我不比你清楚!谁叫那些家?伙搜刮了钱柜不算,还动我的红参!”
不在乎钱财,却舍不得人参?宁展更?意外了。
“红......红参?”
“那是我家?小子孝敬我的,你不懂!”老者一副看透宁展的情?态,喃喃别过脸去,“和那群庸官一样可恶的家?伙,你哪里会?懂......”
“您教训得对,那红参是万万我赔不起的。医馆,明日我派人来修缮,损失的部分由我们承担。”宁展无奈笑笑,转身面向以宁,平静道:“尸首处理了?”
察觉宁展就在身后,柳如殷下意识往回抽手,不防以宁将她攥得较适才打斗时更?紧。她没能抽出手,以宁也未留意她的心?思。
“是,殿下。”以宁颔首道,“衙里来人抬走了。”
宁展下巴微抬,示意柳如殷的创口,问以宁:“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多?谢,我自己?来罢。”柳如殷按住以宁的动作,对宁展致歉:“殿下恕罪,是我拖累了以宁兄弟。”
“想来,柳姑娘一片好心?,何罪之有?倒是我考虑不周,”宁展淡淡瞟过柳如殷受伤的手背,“赤手空拳,岂可招架白刃。不知,柳姑娘有无用得趁手的器械,回头着人给你寻一副做工精细的。”
“殿下说笑了......”柳如殷道。
“来了来了”景以承端着烟气不断的铜盆小跑近前,没跑几步就被烫得不行,将隔热的湿布巾和铜盆一并搁地上?,两?手捏着耳垂叫唤:“烫烫烫!欸?元兄回来了?”
“这”
这又是怎么回事?不待宁展问出口,老者“噌”一下站起。
“这傻小子!在外头烧得好端端的,做什么把盆拿进来,快给我放回去!”
“......啊?”景以承看看铜盆,再?看看大家?,“可是,可是......”
“我来。”以宁没去捡旁边的两?块布,像是不知痛痒,端起灼热的盆就往外走。
望着以宁和老者消失的方向,景以承怅然道:“老人家?说血腥味太重,得熏艾草。我们今夜要歇在此处,光放在外边熏,能有用吗......”
“此处不像外边那样通风。”宁展拍了拍景以承的肩,“放在这里,大家?也待不成了。”
“对......我竟忘了这个......”景以承低头掐着自己?的手指,“元兄,我只是想做些什么......”
“你在这里,帮了阿宁的大忙。”
“元兄。”景以承闷声道,“你哄人的罢。”
“你为何这么想?”宁展道,“若没有承仁君的名号坐镇,师出无名,阿宁杀那许多?官差,够他睡一辈子牢房了。”
为首衙役在外堂呼号的话,景以承很难置若罔闻。可他冲出去又如何呢,让以宁孤身奋战还要受累看顾他吗?原以为宁展是照例安慰他,没敢想他的存在真大有用处。
“不宁唯是,景兄完好无伤,也帮了我的大忙。否则来日北上?归家?,”宁展笑道,“我不敢走景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