节。

他的侧脸在时明时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立体，下颌线条干净利落，眉头微微皱起，手指松松地握着方向盘，指节分明，偶尔会无意识地敲击，像是在思考什么。

这些表情和动作季向南在监控中看过无数次，但亲眼所见、近在咫尺的感觉完全不同。

“程先生平时都是走路上班吗？”季向南寻找着话题。

程昱点头，仍专注在前方的道路上：“嗯，公司离家不远，正好当作晨练。车子基本放在小区里，偶尔周末才会开出来买点东西，或者回老家时开。”

“所以我们平时都是走路上班的人。”季向南想要拉近一点两人的亲近感。

“是啊。”程昱轻声回应，换挡动作熟练，“走路挺好的，你每天站那么久，应该也很辛苦吧？”

季向南没想到程昱会关心他，手指绞在一起：“还好，已经习惯了，便利店工作虽然要站很久，但也有休息时间。”

程昱微微点头，转动方向盘，车子平稳地拐过一个弯道：“那就好。我平时工作太忙，几乎没什么额外运动的时间，这点路程当作锻炼了。”

“我看程先生身材很好，肯定是有运动习惯的。”季向南眼神在程昱的身上短暂停留，又迅速移开，假装欣赏窗外的夜景。

这个略带暧昧的评价让程昱有点不好意思了，他轻咳一声，打开了车载音乐：“只是偶尔会去公司健身房跑跑步而已，没什么特别的。”

第32章 顺路

车辆驶入停车场，程昱将车停进一个靠墙的车位，熄火后，车内瞬间安静下来。

季向南解开安全带的动作有些慢，手指在扣环上略作停留，他有点不舍得离开这个充满程昱气息的小空间。

就在这时，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，屏幕亮起，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：您好，我是今晚的预约服务，已到达烤肉店门口，穿着深蓝色西装，感谢您的信任。如需辨认，我左胸口袋有一朵白色绢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