脏了眼睛又脏了耳朵。
不曾想紧接着,另一段视频请求疯狂响起,是邢母。
姜蓉听蹙眉,刚想挂断,秦承屿眼疾手快点了接通。
屏幕上,邢母披头散发,老泪纵横,完全没了往日的雍容。
她对着镜头,眼神绝望而癫狂。
“蓉听!蓉听我错了!”
“我是忘恩负义的贱人!我该打!该打!”
她哭喊着,开始狠狠地、毫不留情地抽自己耳光!
啪!啪!啪!
清脆的巴掌声透过话筒传来,一声比一声重。
“是我有眼无珠,是我恩将仇报。”
“我、我打够九十九下,求你劝劝宴辞吧,再这样他真的要死了!”
邢母的脸迅速红肿,嘴角渗血,状若疯魔。
秦承屿震惊的睁大眼,看着荒唐的一幕,朝姜蓉听竖起了拇指。
咱前夫哥真的是疯的没边儿啊!
姜蓉听暗暗瞪了他一眼,示意他安生点。
25
手机视频画面里,邢家老宅厅堂空旷。
邢宴辞浑身是血地被抬了回来,奄奄一息。
他挣扎着,对着管家嘶哑下令:“上家法。”
看着眼前冰冷的藤条,邢宴辞忽然想起这鞭子抽在榕听,她弱小的身子细细密密的颤抖。
分明是痛到了极致,所以她死死咬着唇,任由血落下,任由自己生生疼晕过去。
二十鞭。
邢宴辞的手难以抑制的哆嗦着。
他亲手、毫无保留的打了她二十鞭。
邢宴辞看了眼手机惨白一笑,收回视线冷漠道:
“两百下......打!”
管家老泪纵横,握着浸油的藤条。
在邢宴辞血肉模糊的背上,一下,又一下,沉重地执行着这残酷的自我刑罚。
皮开肉绽的声音混合着邢母自扇耳光的脆响。
在死寂的宅邸里,奏响一曲绝望的、赎罪的哀歌。
姜蓉听沉默的看着。
看着邢宴辞笔直的跪在镜头前,生生扛下着二百鞭。
他几次要昏过去时,竟然将手狠狠戳进腰腹几乎溃烂的伤口。
疼的脸色像透明的白纸。
视频这头的秦承屿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他之前还在听听面前拉踩邢宴辞。
说邢宴辞虚伪至极,听听受的那么多伤害和痛苦,是他三言两语的道歉能抵消的吗?
他还记得自己信誓旦旦,“他就该感同身受你所有的伤害!”
一语成谶。
他悄悄瞥了一眼姜蓉听。
看不出她的神情,秦承屿有几分泄气。
好吧,他承认。
他有点紧张。
虽然他很不喜欢邢宴辞,但不得不承认,邢宴辞的赎罪方式够狠。
他很怕姜蓉听心软。
手机里忽然传出惊呼声,拉回了他的思绪。
邢宴辞跌跌撞撞站了起来,走到手机前。
他痛苦又痴迷的看着手机上神色平静的姜蓉听。
“听听,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