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想证明自己是个正常人,而不是一个对你有着肮脏欲念的、觊觎你的疯子。”

可谁都没想到,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。

阮星渔猛地怔住。

她没听错吧,贺宴浔喜欢她?

如果是五年前,她一定会欣喜若狂。

可现在......

阮星渔心底浮现出一抹悲伤,如今的她,才刚从泥沼中爬出来,早已和他云泥之别。

“哥......”

“叫我的名字!”

“宴浔哥,这五年,我爱上了别人,你不用为了爸妈的恩情报答我,我们最好的结果就是,就此别过,各自安好。”

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,企图用‘爱上别人’这样的借口劝退贺宴浔。

贺宴浔是正人君子,他从不会强人所难,所以阮星渔对他放手,有十足的把握。

贺宴浔眸色一暗,他揽住阮星渔的腰,便吻了下去。

绵长的一吻结束,贺宴浔松开气喘吁吁的阮星渔,神色郑重。

“阮星渔,晚了,你无论喜欢谁,我都不会放手,你休想再离开我。”

“至于这五年,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,你的腿是怎么出事的,我都会一一查清楚,伤害你的人,我一个都不会放过!”

13

贺宴浔紧紧盯着阮星渔,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。

“星渔,跟我回家。”

阮星渔有些紧张,“我想去看看爸妈。”

“好。”

他打横抱起阮星渔,一路抱下飞机,小心翼翼放在车子副驾驶。

阮星渔一眼就看见车上的合照,相框里是十八岁时的她和贺宴浔。

相框边缘有些痕迹,像是被人反复摩挲。

车在医院门口停下。

阮星渔满脸震惊。

“不是去墓园吗?”

贺宴浔眼眶泛红:“爸妈出车祸成了植物人,医生说,这几天有苏醒的征兆。”

当时医院乱成一锅粥,他忙的六神无主,没顾上阮星渔。

等他处理好阮家的事情,阮星渔早已消失,他翻遍了市里每个角落,都没找到她。

他牵着愣住的阮星渔登上医院的电梯,进了病房。

整整五年,贺宴浔只要有闲暇时间,就会来病房和二老说说话,给二人擦拭身体,他祈祷着他们苏醒的那一天。

阮星渔看见熟悉的身影,眼泪夺眶而出,她扑到病床前。

“爸、妈,我来看你们了......”

贺宴浔顾自说道:“我都查清楚了,车祸是有人蓄意为之,幕后主使是阮家的仇敌,我已经送他进了监狱。”

“医生说,多和爸妈说说话,他们能听见,要是知道你回来了,他们肯定会很高兴。”

阮星渔紧绷的神经有了一丝放松,她意识到,自己并不是阮家的罪人。

这时,沉睡的阮父指尖动了动。

阮星渔整个人怔在原地,剧烈的狂喜吞没了她。

贺宴浔立刻喊来了医生。

阮父睫毛颤了颤,睁开了眼睛。“星渔......”

阮星渔紧紧抓住阮父的手,“爸!”

三人抱头痛哭。

接下来,阮星渔在医院守了好几天,她耐心地给阮母擦拭身体,祈祷她快些醒来,一家团聚。

但阮母迟迟没醒,阮星渔先累倒了,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。

贺宴浔强制把她带回家休息。

他买下一座庄园送给阮星渔做重逢礼物,庄园里的一草一木都按照她喜欢的风格设计。

他牵着她的手介绍每一个角落,像是准备了多年的礼物,终于等到了拆开它的主人。

难得在松软的大床上休息,阮星渔以为会睡个好觉,可她还是做了噩梦。

五年里,段知凛的所作所为,像是一颗毒药,腐蚀她的五脏六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