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她逃了出来,还是会时时刻刻想起那些痛苦。
阮星渔醒来时泪流满面,贺宴浔神色复杂地坐在她的床边。
“星渔,你一直在喊段知凛的名字,他是谁?”
阮星渔眼神闪躲:“宴浔哥,你怎么会在我房间?”
贺宴浔抽了一张纸巾擦干阮星渔的眼泪。
“星渔,你不想告诉我也没关系,我会亲自查清楚。”
......
贺家的产业遍布全球,贺宴浔虽然在海外定居,但要查一个人还是易如反掌。
手下小心翼翼地朝他汇报阮星渔在段家的经历。
怪不得他翻来覆去的找都找不到人,原来是有人故意把阮星渔藏了起来。
听着阮星渔在段家遭受的非人遭遇,贺宴浔周身气压降到了冰点。
他额头青筋暴跳,一下捏碎了手心的茶盏,不顾渗出的鲜血,他愤怒至极,“我捧在手心长大的小公主,也是区区一个段家能动的?”
他会让段家付出惨痛的代价。
14
贺宴浔重新回到阮星渔的房间,却看见她正对着双腿发呆。
她的眼底有痴迷、有遗憾,几乎是一瞬间,贺宴浔便知道阮星渔在想什么。
他长腿一迈走到阮星渔面前,微微俯身,牵起她的手,“星渔,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阮星渔从小就喜欢滑冰,他害怕她出现危险,便陪伴在她身边练习,他们是最了解彼此的人。
医生告诉他,阮星渔的腿受过伤,但已经痊愈。
或许,他可以试着让她走出第一步。
站在滑冰场的入口,阮星渔步履艰难,她退缩地摇了摇头。
贺宴浔截住了她的话头,温柔地看着她。
“星渔,你的腿恢复得很好,不要怕,我陪着你。”
滑冰场被清场,偌大的空间,只剩下阮星渔和贺宴浔两个人。
阮星渔盯着光滑的冰面,过往美好的回忆汹涌涌上心头。
可画面停止在宋雨涟的人拖拽着她离开冰面,他们砸碎她的冰鞋,满地的鲜血染红她的眼。
阮星渔喉咙发涩:“宴浔哥,我好像找不到从前的感觉了......”
她的声音几乎哽咽。
贺宴浔捧起阮星渔精致的小脸,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。
“星渔,这里只有我和你,无论你滑成什么样子,都不会有别人看见,你不需要取悦别人,只要你做这件事会快乐,就足够了。”
他和她十指相扣,拉着她来到冰面附近。
“闭上眼睛,想一想吹在耳畔的风和自由,你会喜欢的。”
贺宴浔的话像是有神奇的魔力,让阮星渔迅速卸下心防,她顺从闭上眼睛,心一下宁静起来。
她记得,第一次接触滑冰,摔得四脚朝天,回家的路上,也是贺宴浔牵着她的手,鼓励她、夸奖她的。
正因为这份喜欢,她才会在失忆后,依然坚守热爱。
阮星渔不知怎么想到系统那一句救赎自己。
她睁开双眼,深吸一口气,“好,我试试。”
贺宴浔拉着阮星渔在豪华座椅上坐下,他单膝下跪,抬起阮星渔的脚,换上冰鞋。
“别怕,我会陪着你,你随时都可以停下。”
阮星渔小心翼翼踏上久违的冰面,一股强烈的熟悉感刺激的她几乎要流出眼泪。
她凭借着肌肉记忆在冰面上肆意滑动,动作从开始的生涩变得熟练,她在冰面上起舞,犹如挣脱樊笼的鸟,翩然灵动,每一帧动作都美的像画境。
她望向场外紧紧盯着自己的贺宴浔,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,不自觉滑向了他。
贺宴浔张开双臂,紧紧抱住了阮星渔。
阮星渔仰起头,那股一直萦绕在她身上的悲伤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喜悦。
她的眼眸像是盛满璀璨的星光,声音激动:“宴浔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