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，真的是他曾经爱过的苏沐晴吗？

还是说，他爱的从来都只是自己幻想中的幻影？

“那些照片，”他声音沙哑，“立刻删除所有备份。”

苏沐晴冷笑：“晚了，现在全网都看过她了。”

“啪！”

一记耳光打断了她的话。

沈亦琛的手微微颤抖，声音却清晰无比：

“如果我再看到一张照片，你就等着收离婚协议。”

回程的路上，物业经理打来电话。

“沈先生，有件事我觉得您应该知道。”经理吞吞吐吐，“那天周女士来调监控，看到了......”

沈亦琛猛地踩下刹车：“她看到了什么？”

“您和小少爷的互动。”经理小声说，“当时群里人都说是她的小狗撒尿，她查监控才发现是小少爷。”

电话那头的声音渐渐模糊。

沈亦琛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。

她早就知道了？

他想起周浅瑶最后那几天的反常。

她不再问他几点回家，不再为他准备晚餐，甚至在他假意关心时，也只是淡淡地说“没关系”。

原来那不是懂事，是心死。

派去调查的手下也发来消息：查清楚了，程叙是周女士老家邻居，目前只是普通朋友关系。

那天去他家是因为周女士父母忌日，他帮忙整理遗物。

沈亦琛盯着屏幕，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。

是他冤枉她了，她没有背叛他。

不过是她知道了他所有的谎言。

他突然想起小哲那天说的话。

他把小哲带到公司，小哲坐在地毯上玩积木。

看到沈亦琛阴沉着脸走进来，吓得缩了缩脖子。

“小哲。”沈亦琛蹲下身，尽量放柔声音，“爸爸问你一件事。”

小男孩怯生生地点头。

“那天你说的怪叔叔，是谁？”

小哲的眼神飘忽不定。

“妈妈不让我说。”

“没关系，告诉爸爸。”沈亦琛摸摸他的头，“爸爸保护你。”

小哲犹豫了很久，终于小声开口：“是妈妈的朋友。他经常掐妈妈脖子，妈妈却总是很开心，他们也经常在床上滚来滚去。”

沈亦琛如遭雷击。

“妈妈让我叫那个人爸爸。”

沈亦琛后退了两步。

第16章 16

沈亦琛盯着亲子鉴定报告上的结果，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。

排除生物学父子关系。

简简单单一行字，却像一把刀，彻底斩断了他与苏沐晴之间最后的联系。

他翻看着手下查到的资料。

照片上，苏沐晴与一个陌生男人频繁出入酒店，时间全是他陪周浅瑶的时候。

更讽刺的是，最早的一张，甚至拍摄于他与苏沐晴结婚之前。

原来，他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。

沈亦琛将照片和鉴定报告摔在茶几上。

“解释。”他大吼出来。

苏沐晴脸色煞白，却仍强装镇定：“你派人调查我？”

“不然呢？”沈亦琛冷笑，“等着你继续骗我，说小哲是我的儿子？”

“他就是你儿子！”苏沐晴尖声反驳，“那份鉴定是假的！”

沈亦琛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，突然觉得无比疲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