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不得,但现在不是时候。

“和离我不会同意的。”说完她点了点自己的唇角,眼神中带着戏谑,“二爷还是先将自己唇上的伤抹点药,别到时候婆母问起来又得怪我了。”

顾砚修脸上依旧带着温润笑意,令人瞧不出半分多余的情绪,“多谢二奶奶提醒。”

他说完站起身朝门外走去,一身飒沓长袍显得风姿磊落、恍若神祗,修长背影很快消失在了眼前。

她只觉得人一走,紧绷的那根弦都松了下来。

因着此刻还在发烧的缘故,她也没再多想直接躺下继续睡,养精蓄锐才是上上策。

这一睡就睡到了次日,天光大亮时,她才慢慢睁开眼,按理来说这样的冬日最是难以起身洗漱的,但因厢房里烧着地龙故而洗漱倒也算不上什么难事。

她坐在菱花镜前,瞧着镜子里那张和自己将近九分相像的脸,满意地勾起了唇。

雪肤花貌,眼尾处鸦羽纤长远远望去像是天然而成的眼线,红唇乌发,眉心一点殷红美人痣,若非那眉眼微挑瞧着有些妩媚,还真的像是尊无喜无悲的玉菩萨。

现实世界中她最引以为傲的便是那张好看的脸,毕竟混演艺圈的除了实力便是脸蛋和身材了。

只是心情还没好上几分,外头就传来了春祺略带急切的声音来,“二奶奶,您可醒过来了?”

“进来吧。”林疏棠放下手里的篦子。

春祺推门而入,神色慌张道:“二奶奶,出事了!二太太得知您将那表小姐推进了湖中,说是要找你问个清楚,可明明是那表小姐先对您出言不逊在先,他们这不是污蔑人吗?”

林疏棠想起昨日的事情来,那位表小姐叶扶雪也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,她故意说出原主可能要被顾砚修休掉的消息,然后哭哭啼啼地在原主面前假装摔倒扮可怜。

这样的事情显然不是第一次出现了,在原主才与叶抚雪见面的第一日对方便明里暗里地表示原主欺负人,后来甚至害的原主被迫禁足,这次也是如此。

原主气不过便将计就计直接把人推到了湖里,那时原主准备反击自然是将周围的丫鬟都屏退了,这也恰好让下早朝的顾砚修给撞见了。

这才发生了接下来一系列的事情。

叶婉柔乌黑的睫毛轻轻颤了下,抬眸时尽显锋芒,“不着急,是人是鬼去看看就知道了。帮我簪发梳妆,胭脂就不必涂了,淡一点,让人瞧着可怜些。”

“是。”

一主一仆先后走出门,林疏棠打量着顾府的布置。

顾家虽算不得什么世家大族,但家中三位老爷有两位都在朝为官,这府内布置的自然也是轩峻大气,亭台水榭廊腰缦回,各处院子由长廊相交错,经过时庭院时也可赏红梅覆雪,也不失为一番雅兴。

来到永寿堂时,就看到婆母温氏和她公爹顾政润端坐在首位,下首左右分别坐着叶扶雪与大房的大太太何氏及顾砚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