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庄清梦,你恶心谁呢?”他眼里都是红血丝,“今天往后,我和你,再没有瓜葛!”

他甩下一件高定的虞姬戏服,夺门而出。

庄清梦抱着戏服,坐上去往天葬台的车。

她觉得好冷,冷得浑身都打颤。

越靠近天葬台,她颤的越厉害。

一直到躺在台上,望着空中盘旋的秃鹫,她突然平静了。

她咽下一直含在口中的安眠药,闭上双眼。

耳边喧闹的奏乐声一直在响。

她知道,那是苏潋舟和白苒的婚礼。

她的意识逐渐沉沦。

与此同时,天葬台对面。

苏潋舟不安的盯着越来越多的秃鹫。

酒店服务员疑惑,“这一个月都没人天葬,这么巧,今天就有。”

“阿舟,要到你上台了。”白苒刻意不去看对面,紧张的挽住苏潋舟的臂弯。

苏潋舟视力很好,足够他清晰的看见天葬台边缘上,一抹飞扬的裙摆。

那是他缝制上千个日夜才做出来的戏服,他不会认错。

胸腔里的心脏好似要跳出来,他听见自己声音颤抖,“今天进行天葬的是谁?”

那群秃鹫已经开始在下降。

天葬就要开始了。

他控制不住自己,往外走。

服务员一边跟当地人打听,一边回话,“说是一个得了胰腺癌的外地人。”

苏潋舟心脏狂跳,本能扫视身后的宾客。

没有庄清梦。

她答应过他,会来的!

他推开白苒的手,一遍遍拨打她的电话。

“阿舟,你还爱她对不对?这个新娘,你更想是她对吗?”

白苒哭着问他。

他僵住了。

凝望着越来越多下降的秃鹫,心脏没来由的抽痛。

这时,服务员开口:“今天进行天葬的人叫庄清梦,咦,她和你们一块来的啊!”

第9章 她死了

苏潋舟耳边只剩嗡鸣,他不可置信地揪起服务员的衣领,“你说谁?你再说一遍!”

周边的服务员见状迅速聚集,将他们包围,白苒慌忙抱住他。

瞥了一眼大部分还在半空的秃鹫,一咬牙,“阿舟,冷静点。”

苏潋舟没有松手,声音颤得不像话,“他说那是庄清梦,你听见了吗?他竟然敢说那是庄清梦!”

“那怎么可能是她!她有那么多钱,怎么会治不好病?!”

“她今天早上还用纸币嘲笑我......”

他猛然停住,好似想起了什么,再也站不住,踉跄着撞到墙壁上。

“她是在完成我们的约定啊......”

那张纸币是他在告白成功后亲手画的,上面写了一百万。

那时的他说,“梦梦,我们结婚当天,你把这张纸币给我,我一定能给你真的一百万!我会让你变成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!”

是他忘了。

他还和别人结婚了。

他心脏止不住的疼,发了疯似的往外冲。

“舟哥!你要出场了!”

车队的人都等着他,白苒亦是。

司仪一遍遍喊着‘有请新郎入场’。

苏潋舟却一点都听不进去,他满脑子都是看见报告后,他让朋友去警告庄清梦的话。

他说她晦气。

他还把她绑在车后拖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