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凡斐不明就里, 但还是站了起来?。
跟着于静柳走出教室,她意外地发?现?教导主任也站在外面。
“要不到年级组说?”于静柳问教导主任。
教导主任说:“就在这儿吧。”
三个人站在走廊上的窗边,他上下端详了一番林凡斐:“你就是那个新转来?的学生,这次在最?后?一个考场考试的?”
林凡斐说是。
教导主任不屑道:“你觉得自己?特别能耐对吧, 把?卷子给?整个考场的人抄?”
林凡斐怔了下:“什么?”
“高?一生物组阅期中卷的时候发?现?了雷同答案,考号都是你们考场的, 有二十多个人跟你错得一模一样。”教导主任说。
林凡斐终于听?明白了。
“我没把?卷子给?他们抄。”她说。
教导主任还要说什么,林凡斐抢在他之前?反问道:“为什么错得跟我一样就是我把?卷子给?他们抄了,而不是他们抄了我的?这不是受害者有罪论吗?”
“你……”中年男人被她问了个磕巴。
林凡斐有条不紊道:“按理说应该谁主张谁举证, 不过我给?您提个建议,您可以去问我们考场的监考老师,或者调监控看?,我的座位被换到了第一排离老师最?近的地方,整场考试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话,更别提给?别人抄我的卷子,如果他们抄到了,那是因为三十考场是个阶梯教室,我坐在最?低的位置,后?面的人想?看?的话,可能没您想?得那么难,您说呢?”
她说完之后?,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。
教导主任像是被她说服了,但又碍于面子不能直接承认自己?判断有误,就那样站在原地,欲言又止,表情僵硬。
但林凡斐不想?陪他浪费时间:“您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情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于静柳咳了一声,对教导主任说:“主任,我觉得孩子说得有道理,凡斐她确实也不是会协助别人舞弊的性格,您要是实在有什么疑虑,按凡斐说的,去调一下监控也好。”
教导主任迟疑片刻,下了她给?的台阶:“我回头去看?看?,之后?再说吧。”
他又自说自话地道:“以后?还是得跟最?后?一个考场的老师强调一下,要正儿八经监考。”
窗边只?剩下于静柳和林凡斐两?个人,林凡斐轻声问:“老师,我可以回教室了吗?”
于静柳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,只?是望着外面细密无边的雨幕道:“凡斐,你觉不觉得你其实是一个很有锋芒的人。”
她用疑问的语气,讲出了一句肯定的话。
林凡斐说:“我不希望教导主任冤枉我。”
于静柳“嗯”了声,笑笑道:“老师知道,也没说你错,这样直接地处理问题挺好。但等?你以后?踏上社会,仗义执言带来?的有可能不一定是好结果,有时候人也可以选择性地把?自己?的锋芒收一收。”
林凡斐不是没听?懂,也清楚于静柳是为她好,但她说:“老师,以后?的事情以后?再说吧,现?在我还是想?做一个这样的人。”
想?做一个固执的人,守着自己?的规则和对错。
“那我们凡斐要辛苦一点了,”于静柳拍了拍她的肩膀,像哄小孩,“回去看?书吧。”
教导主任没有再来?,第二天就是五一放假前?的最?后?一天,这一天总好像比真正放假还快乐,心情被期待填满,等?不及地要狂欢。
但林凡斐不会这样想?,对她来?说,放假只?是另一种形式的学习,让她自己?给?自己?规划任务,她甚至会比在学校更用功。
她整理了最?近做的一些题,归纳出自己?的易错点,找了几位老师给?自己?答疑,算是给?前?半学期的学习收了尾。
数学课结束以后?,林凡斐带着自己的错题本追上于静柳:“老师,我想?让您帮我讲几道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