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劫不复？”

“罪臣……知道！” 徐矩的声音带着决绝的颤抖，

“但罪臣更知道，继续隐瞒，亦是死路！唯有向陛下坦白，以诚相待，或有一线生机！徐家愿为陛下手中之刀，赴汤蹈火，在所不辞！”

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
“好一个‘以诚相待’。” 司马庞的嘴角，几不可察地向上牵动了一下，露出一丝冰冷而玩味的弧度，“好一个‘手中之刀’。”

他拿起御案上那份早已被翻得卷了边的徐氏身籍，目光在那个刺眼的、被篡改的“男”字上停留片刻。

“徐崇的板子，是罚他御前失仪，教子无方。”

皇帝的声音不高，却字字如锤，敲在徐矩心上，“至于这身籍……还有你那‘妹妹’……”

司马庞顿了顿，将那份身籍随手丢回御案，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轻响。

“朕，今日什么都没听见。”

徐矩猛地抬起头，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和劫后余生的光芒！

“谢……谢陛下天恩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！” 徐矩泣不成声，再次重重叩首，额头撞击青砖的声音格外清晰。

司马庞看着他，眼神深邃如渊。

“管好你父亲，还有……你妹妹。” 皇帝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，“若再有半分差池……”

“罪臣明白！罪臣定当以死相护！绝不负陛下恩典！” 徐矩的声音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激动和绝对的忠诚。

“退下吧。” 司马庞挥了挥手。

第31章 肝火太旺了！

徐府，夜色如幕，沉甸甸地压在庭院上空，压得人喘不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