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质越发沉稳持重的徐矩。
徐矩一进来,目光就精准地锁定了正被阿蛮缠着说话的司马安。
他眉头微蹙,带着舅舅特有的威严,对着司马安招了招手:“安儿,过来。”
司马安立刻像得到了解脱令,礼貌地对阿蛮说了声“妹妹稍等”,
便迈着小短腿,规规矩矩地走到徐矩面前,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:“舅父。”
徐矩也不废话,直接考问:“《论语·为政》篇,‘道之以政,齐之以刑’后一句为何?何解?”
司马安站得笔直,小脸绷紧,口齿清晰地回答:
“‘道之以政,齐之以刑,民免而无耻;道之以德,齐之以礼,有耻且格。’ 意思是:用政令来引导百姓,用刑罚来整治百姓,百姓虽能免于犯罪但不知羞耻;用道德来教化百姓,用礼制来约束百姓,百姓不仅知羞耻而且能自觉归正。”
回答完毕,他还不忘补充一句,“此乃孔圣人强调德治与礼治优于单纯法治之论。”
徐矩严肃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几不可察的满意,微微颔首:“尚可。去吧,去你母后身边。”
司马安如蒙大赦,立刻小跑着扑向徐如的方向。
这边考问刚结束,
另一边,裴肃也搀扶着依旧精神抖擞、拄着紫檀木拐杖的崔老夫人入了席。
裴肃一身月白锦袍,风度翩翩,岁月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,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儒雅的沉淀。
他安顿好母亲,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主位上的帝后身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