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能红着脸,像个木偶般任由她摆布。

包扎完毕,张蔷利落地收拾好药箱,瞥了他一眼:

“伤口不能沾水,忌辛辣发物,按时喝药!再敢逞强下地乱跑,我就告诉陛下,让他把你调去南疆挖芋头!”

说完,她拎起药箱和那个大包袱,转身就走,干脆利落,仿佛刚才那个差点被掐死的人不是她。

直到房门“咔哒”一声关上,谢则才长长地、无声地吐出一口气,整个人瘫软下来,感觉比打了一场硬仗还累。

他抬手摸了摸重新包扎好的伤口,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的微凉触感,脸上刚刚褪下的红晕又隐隐有卷土重来之势。

都督府后院的几排大屋被临时改造成了伤兵营。

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、药味和汗味。

呻吟声、咳嗽声此起彼伏。

十几名军医和药童忙得脚不沾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