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袍角。
他飞快地抬眼,又飞快地垂下,喉结滚动了一下,似乎想说什么,最终还是没敢开口。
徐崇被媒婆那尖利的嗓门震得脑仁疼,求助似的看向徐矩。
徐矩深吸一口气,脸上重新挂上那副官场的标准笑容,对着崔老夫人拱了拱手:
“老夫人厚爱,裴兄情深义重,我徐家铭感五内!只是……”
他话锋一转,脸上露出极其为难、痛心疾首的表情,“唉!实不相瞒!此事……难啊!”
“哦?有何难处?”崔老夫人端起茶盏,轻轻吹了吹,眼神锐利如刀。
“难就难在……”徐矩一拍大腿,表情沉痛,“舍妹……舍妹她……命格奇特啊!”
“命格?”崔老夫人和裴肃都是一愣。
“正是!”徐矩煞有介事地压低声音,仿佛在说什么惊天秘密,
“当年舍妹出生时,家母……唉,家母难产。幸得一位云游高僧路过,出手相助,才保得母女平安。那高僧临走时曾言,舍妹命带‘孤鸾’,十八岁前不宜议亲,否则……恐有血光之灾,累及夫家!”
“家父悲痛之余,谨记高僧之言,才忍痛将舍妹送往洛阳舅公处抚养,就是为了避开京城喧嚣,静待命格化解之期!如今算来,舍妹离十八岁……还有几年之遥啊!”
他说的情真意切,还掏出手帕,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