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蔷夸张地拍着胸口,一副心有余悸又觉得好笑的滑稽模样。

“蔷丫头!休得胡言!”张丰沉声喝止,瞪了张蔷一眼,但眼神里并无多少真正责备之意。

他打开药箱,慢悠悠地收拾着里面的银针和脉枕,“崔小郎君只是病体未愈,精神不济。莫要背后议论病家是非。”

“哦……”张蔷吐了吐舌头,收敛了些,但分享的欲望依旧强烈,

“不过,老夫人可真大方!我们走的时候,那个老嬷嬷又追出来塞了个荷包给爷爷,说是诊金。爷爷推辞,她硬塞!”

“我偷偷掂量了一下,好家伙!比昨天给表姐你的那个……呃,我是说比平常的诊金,重了起码两倍!”

张蔷做了个夸张的“沉甸甸”的手势。

徐如听着张蔷绘声绘色的描述,尤其是裴肃那“刷一下暗下去”的眼神和异常的沉默配合,帷帽下的嘴唇抿得更紧了。

他果然……还是认出来了。

这装聋作哑的配合,比昨天的“铁腕擒拿”更让她心头沉甸甸的,像压了块湿透的棉布。

徐如定了定神,一边继续将药斗归位,一边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开口,将话题引开:“舅公,蔷表妹,方才你们不在时,谢大哥来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