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舍弟年轻,些许风寒,已无大碍。此刻想必早已安睡,明日……当能按时去太医署学堂备考。”

他特意强调了“安睡”和“备考”,仿佛在划清界限:

人没事,在睡觉,你别惦记了,人家要专心读书(离你远点)。

裴肃心中苦笑,“如此便好。裴某告辞。”

“裴大人慢走。” 徐矩的声音毫无波澜。

裴肃的身影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。

徐矩关上书房门,背靠着冰冷的门板,长长地、疲惫地吐出一口浊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