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比天打雷劈还吓人!
“陛......陛下!使不得!万万使不得!”
徐崇噗通一声又要跪下去,声音都变了调,
“臣......臣女......不!犬子......怎敢劳烦陛下!折煞!折煞了!”
徐崇语无伦次,差点说漏嘴。
徐矩也抢步上前,伸手想去接替:“陛下!臣来推!臣来推!” 声音急切。
司马庞的手稳稳地握着推手,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。
他甚至微微用力,将轮椅向前推动了一小步。
他的目光掠过惊慌失措的徐崇和徐矩,
最终落在轮椅靠背上那个僵硬的小脑袋上,
声音低沉,带着一种奇异的、不容置疑的温和:
“无妨。徐如腿脚不便,朕......顺手而已。”
司马庞顿了顿,目光转向面无人色的谢则,声音陡然转冷,带着冰碴子,
“谢则,还愣着做什么?开门。”
“是!是!”谢则被那冰冷的眼神看得一个哆嗦,慌忙上前推开虚掩的院门,动作慌乱得差点被门槛绊倒。
司马庞推着如同石雕般的徐如,从容地进入了小院。
徐崇和徐矩对视一眼,
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尽的绝望和......
一丝荒谬的“认命”。
还能怎么办?
难道真能转身跑回马车逃回城?
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!
两人只能硬着头皮,脚步沉重地跟了进去。
车夫则被这阵仗吓得呆立在院门外,不敢动弹。
赵普苦着脸,最后一个挪进小院,
看着这逼仄的空间和神色各异的主子们,只觉得前途一片黑暗。
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屁股,上次挨的十杖还没好利索,心中哀叹:
这下好了,连个打地铺的地方都够呛!
小院一览无余。
三间正房,中间是堂屋,左右各一间卧房。
灶披间紧挨着东卧房。
院子里有口小井,一张石桌,几个石凳。
地方小得可怜,皇帝一行人进来,瞬间显得拥挤不堪。
司马庞将轮椅停在院中石桌旁,松开了手。
徐如如同溺水之人终于能呼吸,猛地吸了口气,身体却依旧僵硬得不敢动弹。
皇帝的目光扫过三间屋子,像是在巡视自己的新领地。
他抬手指了指位置最好、最宽敞明亮的东边卧房,语气平淡地宣布:
“朕住这间。”
那原本是准备给徐崇住的。
没人敢有异议。
徐崇和徐矩的头,垂得更低了。
然后,司马庞的目光转向徐如,又指了指西边那间稍小、但还算整洁的卧房,语气依旧平淡,却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“体贴”:
“徐如腿伤未愈,需静养,住西间。”
他刻意强调了“静养”二字。
徐如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!
让她单独住西间?
那......那父亲和哥哥住哪?!
徐如惊恐地看向父兄。
徐矩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果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