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只是陈述事实,不带情绪。
司马庞目光在她那裹得严严实实、活像个深青色棉球的身上停留一瞬,
鼻腔里若有似无地轻哼了一声,没再追问。
“你父亲,”他话题一转,依旧是那平淡调子,“徐医令的伤势,如何了?可还起得来身?”
徐如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。
“回陛下,”她再次躬身,声音因紧张微涩,
“承蒙陛下垂询,家父伤势虽重,幸得陛下洪福,同僚照拂,已无性命之忧,只是行动艰难,需卧床静养。”
徐如一边说,一边飞快在袖袋摸索,指尖触到那温热的草药布囊,心定了定。
鼓起勇气,取出那个靛蓝粗布缝制、针脚细密的“泄肝火药囊”,双手高举过头顶,姿态谦卑至极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