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够了。”

有花堪折「五」

有花堪折「五」

烛泪在背后凝固,连带着一整片的肌肤都有僵麻之感,卫朔的脸色着实难看,倏地拔出渐软的肉茎,一注白腻粘稠的精液从他方才退身出来之处缓缓滴落。

然后他听见极其细微的一声轻吟。

檐雨这会儿浑身经络通畅,也渐渐恢复了力气,额间被汗水打湿,一头青丝正胡乱地散落在身后,她随意拢了拢,就支起身子,扶着边缘想从供桌上下来。

只是双腿间疼得厉害,卫朔不知轻重地啃咬肏弄许久,她初经人事,被折腾得不轻。

摇摇晃晃地刚抬腿,就从供桌上滚落。

卫朔弯下腰,伸手要去扶她起来,却被檐雨挡开。

他知她素来是有些倔强执拗的劲儿在身上的,酷暑时节顶着烈日面壁抑或是几重寒天里罚跪,都不曾屈服,即便是今日,欲破她处子之身前,也绝不求饶。

便也就由她去了。

总归今日已经成了他的人,即便不指望能够就此老老实实跟了自己,总归也飞不出东宫这片林子。

“今日之后,太子殿下预备如何?”那方供桌足有半人高,檐雨摔得不轻,双腿颤抖着,有冷汗从她背后渗出,可当她直起身子,第一句话就是这样问的。

这话本不该檐雨来问,从她口中说出来之后,竟叫卫朔一愣,生生给怔住了:“……你要我如何?”

他是东宫太子,檐雨是他第一个女人,若非是她收了字条想也不想就来这般若禅寺赴那谢昀之约,平白惹他恼,原本他们应该是有更好的初夜。

檐雨已经穿好了衣服,她的双腿还软着,站起身来时忽然又有些残余在体内的精液流出,正顺着腿根一直滑落,所过之处的肌肤都是冰凉一片。

她强忍着这种粘腻的恶心之感,挺直了脊背:“看来太子殿下,自己也没有想好。若是没有想好,今日之事便就是一时兴起。我不想因为意外,被迫委身于人。”

卫朔徐徐走近,捻起抖落在桌面的一点灰烬,“此香由曼陀罗花粉制成,曼陀罗花的种植已由皇家管控三年,寻常人,甚难购得。”

他这番话,几乎就是挑明。

檐雨深吸一口气,目光毫不避讳地望着他:“若是蓄谋已久,那太子殿下此举未免有失身份。有人奏疏去到御史台,殿下能保证朝堂风向一边倒地向着你吗?能保证不会被攻讦弹劾?”

“原来你从前的谨小慎微,那般乖巧,都是装出来的。”他们之间的窗户纸到底是捅破了,还是自己捅破的,卫朔冷笑着:“冷血无情,这才是你的真面目。”

他的目光凝在她身上,明明方才被自己摧残过,正是弱柳之态,偏偏眸色中拧着股坚韧非凡,气定神闲,她这仿若要慷慨赴死的神情相貌,竟让卫朔觉得分外熟悉。

片刻之后,他也终是说出了心底之话:“我说过,于你,我志在必得!如今既身归于我,那便回东宫去,等着册封就是。”

“我父亲在天之灵,若知道我要嫁的是这样一个毫无德行的夫君,只怕是等不到殿下的册封,就要将我带回身边悉心管教再造。”檐雨也不避开他的目光,字字珠玑道。

卫朔只觉得有一股火,从心脏处蔓延,烧得浑身都疼,上前捏住她的喉颈处:“你用死威胁我?”

“我孤身一人漂泊于这世上,本就是无根浮萍。生亦何欢,死亦何惧?”她毫无畏色,一番权衡之后终于与他谈起条件:“我可以留在东宫继续侍奉殿下,但不要你的册封,也不做你的妻妾。等到腻了,抑或是你有了别人,需得放了我。”

“腻了?谁腻了??你还是我??你当我什么!!”卫朔怒极,手指微微发力,在她白皙的颈部留下道道红痕,“一个没有名分的奸夫?你想得美!!我告诉你,这辈子,你都别想离开我!”

窃钩者诛,窃国者侯。檐雨的脑中反复回荡着父亲说过的那句话。

“咳咳”她呛得咳嗽起来,呼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