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有权查检,但为避免与巡兵冲突,故而不甚过问。如今,鲍府台只需给船厂一纸批文,船厂愿代为效力,与泉州府衙同舟共济。”
黄葭的意?思已然明了,知府只要默许,由?船厂出力、船厂担责,收来的钱财双方平分。
这个?提议,不可?谓不心动。
鲍冕看了她一眼,叹道:“既然黄主事有这个?心,那本官也不好多说什么。”
黄葭拱手一礼,不再多言。
刚要退下,又见他缓缓起?身,看着堂外?细雨斜织成帘,声音幽幽飘来,“你的想?头很好,但是这两个?月先不要做。”
她忽地抬眸,语气稍冷,“为何?”
鲍冕回望了她一眼,没有立刻回答,只看向?漆黑的雨幕。
“今年不比以往,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,海防、河防都在加紧,下月初总兵就巡到泉州了,这个?节骨眼上?,做什么事都要慎之又慎。”
他的语气中浸泡着浓重的忧虑,黄葭没有听进去,但同样忧虑重重。
船厂的粮饷不能再拖了,鲍冕可?以按兵不动两个?月,她不行。
“鲍府台慎思,可?船厂也有难处,再过几月,贡舶来港,船厂正在风口浪尖上,也不方便再有动作。况且,既然总兵大人是下月来,那本月……”
“你让我?说你什么好……”鲍冕截断她的话头,笑着看向?她,“既然你提了要做事,就不能怕事,难道银子是舒舒服服捡来的?“
黄葭对上他的目光,不再多言。
细雨如织。
鲍冕走后不久,仓官便来报,港口搜检的三十个士卒已被按下。
此路不通。
黄葭又找来账目,仔细算了算亏空。
泉州的米价已经涨到二两五钱一石,补齐一个?南安船厂的饷粮需要七百多两,若要补齐其余船厂饷粮,少说也要三四千两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