怔,抬起?眼?,目光转向他。
书吏会?意,从袖中取出?张潮软的货单,递上来,接着道:“共罚银二百两?,另有夹舱的胡椒二十斤、硫磺十桶。”
“做得不错,”黄葭接过单子,手腕悬在算盘上方,低头看着,目光变得深邃,“人都拘起?来了么?”
“拘在了船厂,可是?……”他看了她一眼?,顿了顿,“依照律例,凡贩私盐者杖九十,这些人总该移交官府……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黄葭截断他的话头。
书吏不再多言,转身退下。
门开了又合,带起?一阵热风,扑灭得灯火惶惶,烛烟在雨气?里缭绕。
黄葭盯着算盘珠上反照的光,手缓缓按上笔杆,接着落笔。
一直到了卯时?三刻,仓官喘着粗气?快步进门,拱手作揖,“主事,又截住一艘广船,舱底夹层拆出?六十斤青盐。”
黄葭微微颔首,看了他一眼?,“辛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