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楼瞥了他一眼,不再言语。
四面风声呜呜作响,帐子翻飞而起。
祝魁收敛了笑容,隔着烛影看向他,“明人不说暗话,只要漕台肯放我们出谷,不论您想要什么,黄淮会?势必双手奉上。”
“我还是那句话,”陆东楼抬眸看向他,“归顺朝廷。”
风声忽止,祝魁脸色再度僵住,“漕台说笑了。”
祝魁有?些不自在地向后靠过去,看向陆东楼的目光也变得复杂,“漕台在江北多?年,想必听过我家主子的名号。”
陆东楼并不接话。
祝魁兀自往下说:“昔日,邵老谒新郑,为营复相,名倾天下,陆漕台为官十数载,必定熟悉朝野惯例,总漕一职历来是个坎儿,迈出去的是尚书中堂,没?迈出去就难说了,陆漕台久任四年,难道对登阁拜相之事全无心思?”
他的声音不低不高?,却让船头船尾的人都能听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