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。”岳思敏说:“灵儿啊,我一直在想,你好像知道很多东西,到不像一个伺候人的丫头。”灵儿笑着说:“其实我就是个丫头片子。”灵儿将钩针放到了一边,将书递给岳思敏说:“嗯,就是这本书。”岳思敏说:“好看吗?”灵儿说:“我给你念一念其中的一段。”灵儿说着就念了起来:
晋籍李甲,婚后外出经商,又转徙为乡人靳乙养子,因冒其姓。家中不得李甲踪迹,遂传为死。后李甲父母病逝,李甲妻无所依,寄食于母族舅家。其舅又携家外出经商,商舶南北,岁无定居,李甲久不得家书,亦以为妻死。靳乙谋为甲娶妇。会妇舅流寓于天津,念妇少寡,非长计,亦谋嫁于山西人,以后尚可归里。惧人嫌其无母家,因诡称己女。众为媒合,遂成其事。结婚之夕,以别已八年,两怀疑而不敢问。霄分私语,乃始了然。甲怒其末得实据而遽嫁,具诟且殴。合家惊起,靳乙隔窗呼之曰:“汝之再娶,妇亡之实据乎?且流离播迁,待汝八年而后嫁,亦可谅其非得已矣”。甲无以应,遂为夫妇如初,破镜重合。
灵儿念到这里,岳思敏把书接了过来说:“还真有听头呢,哎,对了,你是个丫头,怎么就识字懂文呢?”灵儿说:“小时侯父亲教我的。”岳思敏说:“那你爹一定很有学问了。”灵儿说:“不过,我爹和我妈他们都已经去世了。”
岳思敏和灵儿聊起了天,说着《阅微草堂笔记》里的故事,又聊起了发生在晋南永济县里的故事《西厢记》,直到夜半,主仆二人才睡下,躺在炕头上的岳思敏毫无睡意,忽然又想起了她思念的心上之人常可祝。
灵儿躺在炕上后也思寻起晚上看到的一对偷情人。她想:真是想不到,这岳家的大少奶奶还偷汉子,而且是当家的小叔子,这岳可玉名义上是看望老夫人,不会是为了偷情来的吧。想着想着,她渐渐地被周公约进了梦乡,这一夜,灵儿生来第一次做了一个桃花梦。
岳可玉名义来探亲,实际是为了幽会刘玉菊。确实让灵儿猜了个准,岳海润要外出的次日刘玉菊就书信于了岳可玉,也就在同时,灵儿也修书一封偷偷地送到了县衙。
案惊中堂
景灵县衙,温中原得到了密函奏请李鸿章的信自然不敢怠慢,立即差人快马送达京城,李鸿章打开密函后,看到了信的内容:
中堂大人座下:
今有山西景灵县岳家一案祸起义和拳匪之人,而景灵县令枉断岳家下人柳智信,这冤枉之人真是奴家唯一表哥,故不得而为之,叩请中堂大人予以山西巡抚澄清。关于灵儿,太后口谕:万万不可去提。
灵儿叩拜。
光绪二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一日
灵儿的来信,李鸿章自然不会含糊,宰相家人官七品,何况是太后的贴身丫头,阅罢信李鸿章将新拜学生王义鸣叫了过来,修书于刑部派王义鸣赴山西过问景灵岳家一案,并再三叮嘱王义鸣不论原凶是否真凶,都要尽快开脱。王义鸣很是理会。
王义鸣到达太原府后首先将景灵岳家一案的卷宗调了上来,同时柳智信也同时抵达太原府牢,他先入牢中问讯人犯,柳智信将实际情况再次叙述了一遍,王义鸣说:“你我是同乡,不必隐瞒甚,我既然来这里就是为你开脱而来,把实情告诉我便于周旋安排。”柳智信说:“我确实是冤枉的。”王义鸣问:“那你看清真凶了吗?”柳智信说:“没有,我只看到他的背影。”王义鸣问:“那他留下甚证据没有?”柳智信说:“没有。哦,不过留有飞镖。”王义鸣问:“那飞镖呢?”柳智信说:“这我就不清楚了,等我追赶真凶回来,我就被他们绑了起来。”王义鸣问:“是谁下的命令?”柳智信说:“是岳家总管江环。”王义鸣问:“那么说真的不是你为?”柳智信说:“大人,我真的是冤枉的。”王义鸣说:“那就好说了。其实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,算你有命,这次我来就是为你开脱而来。”柳智信说:“多谢晴天大老爷。”王义鸣说:“不必,我就公断了。”
问过柳智信,翻阅了景灵县公断卷宗,王义鸣就感觉景灵县衙在草断公案,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