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应过来,歉意一笑,看向二人:“是老夫招待不周,晏之、舒老快快请进,早就备好了酒菜!”说罢拉着周琮进了宅子。
瞥见周琮拉着阿厘,免不得调笑道:“老夫瞧着晏之成婚之后,倒是多了许多人情味!”
阿厘本对这位前宰相心存敬畏,当下听闻此语,霎时红了面颊,默默从周琮手心挣脱出去。
周琮倒是显得坦然接受这调侃,一路上交谈不停。
阿厘默默回想自己方才行为举止,比对着他看,才发觉自己扭捏的厉害,免不了后悔。
这是他第一次向外人介绍自己为夫人……她应当更得体些才是!
反常
寒暄过后,杜宙玄善解人意地让儿子带他们到杜府的一处院落里安顿,留给他们歇息休养的时间,明日午间再一同用膳。
这间客院坐北朝南,西、北两面倚靠浅丘,整体地势由低至高,丈余的高墙由石块与青砖构成,六个房屋两口天井,石基高耸,顺着连廊往下面瞧,是极具鳌山县特色的布景。井中中央是挖出来的袖珍池塘,正月里未有结冰,泛绿的水波随风荡漾,池旁惟妙惟肖的石刻狮象对称分立,莲花石座上巨大的石制花盆里种着腊梅,黄色花蕾含苞待放,为静谧幽深的院落增添一抹亮色。
天井之上连廊隔空便是厢房,从里面打开窗子,不仅垂首能瞧见天井中的精巧景致,仰头还能窥见北面丘峰上的松柏。
谷风生寒,阿厘饱了眼福便关上了窗子,房间杜府早已提前打扫过的,干净无尘,也不需要开窗通风。
十九和胡明就在隔壁歇息,有事也方便过来,房屋由青砖砌成,隔音尚可,一时之间只有窗缝形成的呜咽风声。
在山上困了许久,方才家仆烧了热水送来,周琮在屏风内解衣衫,阿厘担心他着凉,便把炭盆拿的离浴房近了些,着实是有些沉,但是这点小事她不习惯叫人伺候,衣衫正好该换洗了,也不怕脏。
周琮许是听到了外边的动静,忽然唤她。
“怎么啦?”阿厘一边掸下袖子上的碳灰一边回应他。
“娘子可否进来。”
阿厘琢磨应是要服侍他搓背了,挽起袖子走近屏风,热腾腾的水汽扑面而来,周琮靠在扇形浴盆里,长发披散,露出水面的脖颈光裸,带着水珠的肌肤在檀木色桶壁的映衬下格外白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