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,所以周茉也?一直没有把父母要求买房的条件和他说。

“是不是……你父母第一次来?我家?那天,我爸妈说了要买房?”

周茉站在路灯下, 说话时鼻翼一嗡一嗡的, 已经被酸涩堵塞住了, 而男人将身?上的西装外套脱下, 弯腰给她披上。

灯柱里有尘埃在翻飞,像午夜还未结束的歌舞剧。

他说:“问茉莉要多少聘礼,就像要人家?卖女儿, 而你一直不讲我就猜到你说不出口, 但我知道汉族的婚礼习俗, 所以我有多少便拿多少。”

周茉的指尖被他拢握着?,像身?上盖来?的这件宽大西服,他牵着?她走在寂静的路口, 容她缓下剧烈的情愫。

“你……你买房也?不跟我说……”

“你的事?业也?没跟老公?商量。”

他就这么顺嘴自称「老公?」,害得周茉脸颊又熟了一层,还要解释:“那我想给你惊喜嘛!而且没考上之前我说什么呀!”

男人这时侧眸睨她一眼,有一点光斑缀落在他的眼稍:“我苦心在香港买房,谁知茉莉为了我要回内蒙,所以我们?算是都送错礼物了?”

“我才不是为你回内蒙!”

周茉嗓音里含着?水说:“无论如何这都是一条更好的路,所以怎么算是送错礼物……”

男人的大掌抚过她的头顶,在夜风吹来?时,将她揽进了怀里,宽阔的气息包裹着?她,周茉双手?攥着?他胸前的白色衬衫,有一种喜极而泣的眼泪晕染了他的前襟。

他轻叹声:“无论如何,这都是一条更好的路,茉莉说得对。”

她被他撬开了思绪,忍不住说多了起?来?:“嗯,就算之前我们?没有相遇,我也?会去做涉外律师,然?后还是会回到你生?活的地?方,遇到你……只不过……”

周茉又有些调皮,故意说:“已经三十?岁的楼先生?还要再等些时日了。”

这种假设只是为了表达他年逾三十?才修成正果实在不易,可楼望东此刻拥紧她,在她耳边轻轻落了句风拂林梢的话:“我不在乎等待多久,只要是最好的那个人就值得。”

周茉的呼吸被潮湿的津液纠缠,在他耳边又轻又乱,双手?攀在他肩上,已经说不出话来?,只有一盏路灯照映前路,可已经足够了,他们?终其一生?要寻找的,不就是走夜路时的那一盏灯吗?

楼望东带她回到了这处新家?,牵着?她往里走,入户处放了几个行李箱,上面?贴了红彤彤的喜字,有客厅,茶几,厨房里还有一对杯子。

已经不需要再等水烧开,男人洗净了杯子,给她按了杯温热的水喂到她唇边,周茉确实有些渴,一下饮了大半杯,再抬眸,看见楼望东的瞳仁凝着?她看,手?里的杯子轻轻递到他唇边,他接过仰头一饮,所以根本不需要两个杯子,他喝完后将玻璃杯一搁,湿润的手?便扶起?她的右腿,将它缠到他窄劲的西裤腰上,另一道手?扶上她的后脑勺,将她抵到墙边接吻。

温热的水仍在彼此的唇间流荡,升温,缠绕出缕缕如丝的晶液,又像眼泪,一直流都有,让人泣颤,闷喘,不得不张开唇呼吸,他的舌头就在这时灌了进来?。

楼望东微偏着?头,明目张胆地?让她看到他的舌在进出,他的唇稍离开她的双瓣,但舌与舌在戏水,怎么缠都不够,他从她的舌下往上刮,惊起?叠叠的酒意,令她昏醉,双手?紧紧攥着?他的衣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