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蒙间抬眸,看到男人眼底作恶的邪气。

周茉呜咽了声,想收回被他挑逗出来?的舌尖,后脑勺便被他朝他送去,唇与唇再次贴紧,严丝合缝,纠缠到底。

那种碾磨嘬响的水声在她颅内炸开了烟花,像婚礼结束后的斑斓星光。

“楼望东……”

“叫什么都行,别再叫名字。”

他松开她的唇,将她横抱起?来?,周茉双手环在他行走间起伏的山肩上,浑身?发着?热,唤他:“老公??”

男人抱着?她又吻了下来?,脖颈上的青筋往下蔓延到锁骨,白色的衬衫之下是毫不清白的欲。

她气软软地?说:“我还要卸妆,洗澡……”

“就穿着?婚纱礼服……可以吗?”

他沙哑的嗓音似在祈求。

周茉轻轻咽了抹气,说:“那我洗完澡再穿上……”

这种时候更要立规矩,不可以不洗澡就……让他破戒。

楼望东低笑了声,把她放落地?面?:“家?里有两个浴室,你……快一些,我快爆炸了。”

周茉听罢他的话,提着?裙摆就往他掀开的浴室门跑进去。

不是要快一些洗完澡,而是怕再晚一点他就要跟进来?了!

这是他们?的新婚之夜,周茉不想他还解不开自己的内衣,也?不想身?上还有晚宴的浊味,更不想头上盘起?的长发被枕头弄得散成一团,她还是喜欢被温热的流水冲过后再舒服地?躺进被窝,她希望楼望东也?如此。

浴室门一掀开,暖黄的灯光下,他闻声朝她侧身?看来?。

长发垂在左肩,尚有水汽洇湿缎面?的礼裙,后背的拉链并没有完全拉好,以至于裙身?的衣领往肩侧滑落,欲坠未坠,胸前的布料被托起?,含着?点湿水趴在上面?。

她的心跳还在热雾中加快,人已经被楼望东横抱起?来?,他说话不算话,他只穿了一条西裤。

后背让柔软的床衾一托,又向他弹了弹,在她心口一震,下一秒,烘着?热浪的健硕胸膛压了下来?,他的大掌拢住她的胳膊,另一道手?臂干脆利落地?撑在她身?侧,俯身?吻她。

周茉肩膀一缩,浑身?在扣紧,又被他的舌一点点撬开,但始终是松不下来?的,只会越来?越紧……

白色的缎面?婚纱在房间里散着?柔和的光泽,铺在西裤上,裤膝往里一挪,陷入柔软的衾被中。

这种纯洁正在被黑色入侵着?。

周茉垂坠的水眸往一侧倾去,恍惚间看到床头柜上放了尊花瓶,正插着?茉莉。

光线并不明亮的卧室蒸腾着?热雾,仿佛从浴室一路延伸过来?,也?将那株袅娜雪白的茉莉花蒸出馥郁的香气,而「人行茉莉花中」。

唇被黏着?一般贴过,被他吻得微张开,他又往下落去,伏在她颈间说:“新婚快乐,茉莉小姐。”

说着?,他又吻了吻她的脖颈,道:“新婚快乐,楼太太。”

无论是什么身?份,都祝你新婚快乐。

她的心在持续高频地?震动,腿已落不下来?,手?还要搂上他的肩,仰头时眼尾滑过一滴泪,吻了吻他的眼稍,忽然?剧烈的抖晃暂停,他们?都在同?时感受此刻的心意,她对他说:“等开春后,我们?回鄂温克办婚礼,因为那天我们?刚好相爱。”

心动,相爱,或许都是刹那诞生?的烟火,绚烂又美艳,可他们?却走过了好长的跋涉去厮守,其实上天制造过许多机遇,只是有人勇敢,有人退守。

周茉刹那间泪潮汹涌,抖颤攀身?。

爱就像一首吟诵,楼望东给了她宏大的诗。

他们?贴在一起?,就像一块石头要将棉花揉成与它合缝的形状,包裹它的坚固和锋芒,又不分离。

一直到太阳升起?,楼望东仍没有离开。

阳光在窗帘外,周茉的脸颊不需晒便发起?红。

婉约的眉心细细地?蹙着?,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