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没有看到沈伶的人。再一层层跑下来还是没有看到,他不知为什么心里又空又急。

直到现在,直到看到那个一小团趴在餐桌的人,他才松了口气。走到沈伶身后的饮水机倒了杯水,放到了桌上。

沈伶温顺地端了水,小口地抿着往下吞。穿的是长袖长裤,但是手臂抬起的时候能看到手腕上被掐红的指印。

娇生惯养的家伙,只要用一点点力气就能在娇嫩的身躯上留下痕迹的事,沈祎早就知道。无名的火窜到心头,呼吸更加急促起来,“你涂药了吗?”

沈伶“啊?”了声,摇了摇头。

微张的唇上是刚喝了水的湿润,沈祎伸出手抓住那手腕把人往胸前一带,提了起来抱在怀里,“药放在哪里?”

沈伶没有挣扎,依旧温顺地窝着,“在卧室进门的小几上边。”

轻飘飘的人,声音也是轻飘飘的。

走的楼梯连上五层,进到卧室的时候,沈祎还是抱着沈伶没有松手。只是脚步明显一顿,托着的手收紧,勒得怀里的人低低地喊了一声。

他刚才急着找沈伶只在外门匆匆看了眼,现在走进来才清晰看到屋里的一片狼藉。床上的被子床单皱得不行,水渍湿哒哒的浸了一片,空气里弥漫的香甜混杂着厚重的气息,足见昨夜两人疯狂。

沈伶余光瞥见,羞得脖子都红透了。埋在沈祎胸前脸都不敢抬,生怕会挨骂。

可沈祎什么都没说,只拿了桌上的药膏出了屋子,下到四层把人丢到了自己床上。手撑在沈伶耳侧,俯视着身下的人,他想确认些东西,“沈伶,你好像变了。”

沈伶眼里闪过慌乱和迷濛,偏头想要躲开他的目光。脸被捏了回来,沈祎又问:“是变了还是忘记了?”

还是没有回答,但是那震惊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
听墙角的时候,突然让沈祎有点弄清楚了困惑的一件事。他一直以为沈伶莫名的转变是装的,直到这个人真的被压在男人身下,没有一丝从前的嚣张跋扈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