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起眸,正撞进那双沉静的长眸里,于是先发制人道:“你还没忙完嘛?”

“好了,怎么了?”

“陪我去漱口。”

“……好。”

靳尧洲被她拉到洗漱台前站定,有些把不准她的意图。

她似乎又不害怕了。

甚至还会哼着歌在那堆粉色小包里找东西,但靳尧洲太高,低头时不可避免地会看到她圆润双肩,还有系带遮盖不住那一片的白皙后背。

但女孩毫无所觉,偶尔踮脚时甚至会碰到他的身体。

浴室狭小的空间里还充斥着和她身上同样的香气,在这样的环境下,靳尧洲感觉脑海中的那根线又开始慢慢绷紧。

直到掌心被她塞入一盒荔枝味漱口水。

“你用这个漱口。”她吩咐道。

靳尧洲望向池鹿,她已经撕开了同样一盒。

她身上穿的是他织的那条小吊带,下面是一条白色碎花短裙,此时脸颊因为漱口抿得鼓鼓的,见他不动,含糊不清地开始催促他。

池鹿漱完口,盯着靳尧洲照做,嗅到他身上也多了一股水果味,她心情大好。

第一步改造成功。

他这么听话,那以后让他穿粉色围裙也很容易吧。

说不定还可以考虑一下改造保镖服……

见靳尧洲准备起身,她连忙拉他,“等一下,还要涂这个。”

一边说,一边踮脚将唇膏抵在他嘴边,“你也过得太糙了。”

池鹿全神贯注地涂抹那里,全然不知头顶男人渐暗的眸光,还有他轻滑了几下的喉结。

直到她正准备松开手,才发现腰被一只手臂揽紧了。

池鹿一怔,望向镜中。

她整个人不知何时已经完全被靳尧洲自后方抱在了怀里,对方将下巴搁在她头顶,声音低得近乎喑哑。

“不用涂了,反正……”

“嗯?”

“马上就会蹭掉了。”

粗糙指腹抬高她下巴,含有果香的薄唇再次封了上来。

池鹿被吻得呜咽一声,想往后缩却反而往他怀里靠得更深了,男人荷尔蒙的气息铺天盖地将她笼罩,她挣动了两下,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。

怎么又……

他不是刚冲完澡吗!

“回房间再……”

池鹿心颤地揪住他衣角,发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。

却听他诚恳道:“抱歉,我忍不住。”

池鹿这才发现她预料错了,不仅是塑料袋里,他甚至连口袋都备好了。

刚才靳尧洲也并不是在休息,而是在强行忍耐,而她还一直在危险边缘疯狂试探。

池鹿不敢看他的动作,别开头颤声道:“……我要在上面。”

这是底线。

男人没有拒绝,只是无声抱起了她,沉邃的眸光里有温柔的问询。

你确定?

池鹿咬唇抱紧了他脖颈,点了点头。

可是没多久她就后悔了。

原本只是扶着他宽厚的背肌,可后来被迫攀紧那里,一个劲儿地想往上躲,又因为重力不得不往下坠。

难受。

从刚开始就难受得要命。

池鹿眼角都被激出几滴生理性的泪水,感觉自己热得快要融化了,偏偏又化不开,被紧.撑得头皮发麻,想哭想抽噎,又怕一掉眼泪,整个人又下去了。

就这么不上不下的,更难受了。

怎么那么久呢?而且还有弧度,好像掉不到尽头似的。

此时难受的不仅是她。

还有靳尧洲。

听着她细软的哼唧声,他燥热愈甚,但还要强压着身体里那种野外求生太久的本能,想要莽撞直冲捕狩目标的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