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真的伤了公子啊。”

“给我狠狠地打!”然而老夫人气怒未消,“把他打废了,也好让他辞官!”

谭怀柯从偏院侧门回了家,命人安置好家当,就听见主屋那边热闹起来。虽然离得太远听不真切,但从时高时低的哀嚎声中就可判断出来,申屠灼这是进门就挨打了。

本想等君姑稍稍出口气再去劝架,这样才最能见效,可想到前阵子这人刚在京兆尹受过磋磨,她实在忧心,便不再多等,要从偏院和主屋连接的小门过去。

谁知这门又被锁了起来,而且许久未用,锁头都生了锈,恐怕拿钥匙都不好开了。

谭怀柯捋起袖子,找来一块大石头,边砸边骂:“什么高门大户,都落没这么久了,这些装模作样的规矩半点都不肯丢!守的什么门面!怕的什么入仕!就是一群胆小鬼!任人拿捏的软柿子!看我砸烂你们这些破锁!”

咔嚓,锁头应声而断。

谭怀柯丢了石头,振臂一挥:“常媪,阿鹏,你们跟我来!沛儿,去小叔院里叫来阿硕和阿晖,都给我去主屋撑场子!”

各人领命:“是,大娘子!”

谭怀柯就这样气势汹汹地杀去了主屋,沿途还不忘给他们做交代:“阿鹏,待会儿你进去就把打人的棍棒都夺过来,常媪,你听好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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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7章 巧化干戈

来到主屋前,谭怀柯遭遇了两名仆役的拦阻。

对方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闯门,也没把她放在眼里,牢牢堵在门口说:“没有女君的允许,闲杂人等不得进入。”

谭怀柯冷哼一声:“是吗?那容我先进去问问君姑,看自己算不算闲杂人等。”说着她朝后一招手,“阿鹏,开门。”

阿鹏孔武有力,上前将那两个仆役排开,拉门时发现落了栓,便一脚踹了开来。

谭怀柯不吝夸奖:“干得好。”

由于他们的骤然闯入,申屠灼那边的责打停了下来。

在屋内一干人等震惊的目光中,谭怀柯朝上首的老夫人福身见礼,像是完全没留意当下是怎样的场合,恭顺柔和地说:“给君姑问安。”

老夫人厉声质问:“谁准你进来的!”

谭怀柯无辜道:“我与小叔一同从安都归家,理应先来朝君姑问安,只是府中仆役不让走正门,刚从偏院过来绕了点远,君姑不会是因为我耽搁了这么一会儿而动怒吧?”仿佛这时才看清屋内的阵仗,她故作惊讶,“啊哟,这是怎么了?缘何这般对待小叔?”

老夫人懒得与她争辩,对两个执杖的仆役说:“给我继续打!打到他愿意辞官为止!谁要是敢拦着,就给我一并家法伺候!”

谭怀柯便也不装了,大声喝止:“我看谁敢打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