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微笑慢了半拍才挂到脸上:“这是怎么了?”
按摩师也是个小O,缩头缩脑地,好像吓得不轻,他负责费太太有小半年了,知道他家里情况,好似在挣扎该不该说。
费效尧选择温和地捂住这张也许知道些什么的嘴,叫保姆给点补偿,请喝茶安神,甜枣给足后,没收手机并留在家里。
按摩房里,盐石还放在加热箱中,边上点了根带点安眠作用的熏香,加湿器徐徐地喷,窗帘全拉着,毛毯上掉了个柔软浴巾,空间寂静而芳香,有点熏人。
费效尧听着浴室水声,没进去,而是放松地倒在那张明显躺过的按摩床上,静静地闻这上面他亲妈留下的香气,眼睛缓缓闭上。
陈小美洗澡出来,显然没想到房间还有个人,吓一大跳。
费效尧张开手。
陈小美犹豫,还是过去,按摩床咯吱一声响。他被儿子抱怀里,也不嫌他没吹干的长发打湿衣裳,埋在母亲颈间,只觉得好似整个人泡进了股潮乎乎的香气里:“怎么生那么大气?”
陈小美撒谎:“他把我按疼了。”
费效尧脸颊伸出来,气息闷闷而潮热地扑到陈小美细嫩的耳后,能看见他亲妈睫毛不安的颤抖:“真的吗?”
陈小美立刻说:“真的,我骗你做什么。”
费效尧于是离开他的皮肤,仔细打量他母亲的脸。
他那么漂亮,软嫩腮肉还泛着湿漉漉的红,头发披着,露出来的肩颈线条柔润又不失纤弱,奶子倒很大,可惜裹在浴巾下。
费效尧长得太像他的父亲,尤其是那双眼睛,死前就爱看陈小美,用眼睛舔舐他的身体、逡巡每一个表情,试图找寻他水性杨花的证据,死后也一直在遗照里,日日夜夜不肯放过他。
陈小美从来不敢跟他凝视太久,尤其是心虚时,不由自主地转过脸去:“他按得我背好疼。”
“是这儿吗?”费效尧循着留下来的几枚指痕,粗糙指腹摸上去麻养一片,“还是这儿?”
陈小美抓紧浴巾,不自在地从儿子怀里跳出来,赶他:“你先出去,我吹吹头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