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费效尧很听话般地离开,他才算稍松一口气。正要解开浴巾时,手机叮咚响了一下。

是一条来自陌生人的短信。

勒索短信,向他要三百万,已经过了筹款期的一半,问陈小美凑足了多少钱。

按摩师被安排在会客厅,他惴惴不安,搓着手,眼睛不由得落到桌上,装在信封的一沓现金补偿,不走雇佣平台,大约两万。

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,费效尧已经推门而入。

按摩师吓得站起来,怀疑他是受费太太指令,过来打自己的。

仅短短的休息时间,费效尧已神采奕奕,俊秀的脸上挂着笑,先摸下茶杯,说招呼不周,茶都凉了。

按摩师说没关系,您太客气了,实在太客气了。

费效尧拍拍手,门再次被推开,这此进来的不是保姆,而是位身高超过两米的保镖。

把杯滚烫的茶水送到按摩师眼皮底下,手指直接捏着杯子,也不嫌烫。

按摩师紧张地干咽口水,他太紧张,以至于觉得迎着光的费效尧,因瞳孔颜色太浅,光影闪动间,像蜥蜴的竖瞳:“我、我不渴,我能选择……不喝吗?”

费效尧温和道:“当然可以。”保镖放下茶出去后,紧接着单刀直入,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现金补偿、没收的手机、一杯滚烫的茶以及一位用来解决“他不想老实回答“这个问题的保镖。

倒的确没什么大事。

只是有一枚印章,盖在他亲妈的腿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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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等了宝宝,慢慢更捏,跟大家贴贴(羞涩

古代番外2

深冬,太后院子里地龙烧到烫脚,春梅花早开,暗香混着昂贵香料一起,在这寂冷冬夜里,恍惚间烧出一段多年前先帝在时、贵妃独宠的旧梦。

但如今可比不上二十多年前,人人谨言慎行,皇帝的肺管子一戳就炸,晨起刚上完朝又拖出去个被抄家的,宫道上雪扫得干干净净,他坐在辇上,有点疲惫,但实在想念太后,道:“不去御书房了,转道去太后殿里。”

进殿前恰好碰上御医请完平安脉,碰上御辇,太医恨不得把头磕进雪堆里。

轿辇停下,皇帝的声音凉凉的,像一条毒蛇:“太后身体如何?”

凤体康建,只是仍需滋补之类的车轱辘话说了半瓢,听不出个新意,皇帝竟没有丝毫不耐烦,询问了脉案与用药,说声知道了,并道:“太后深夜总是咳嗽不断,还要请太医尽力啊。”

皇帝白天日理万机,还抽空发疯砍头,对他妈夜里咳嗽倒很在意,毫不顾忌地挂在嘴边。

太医又深叩首:“请皇上放心,臣肝脑涂地……”

后面的话没人会听,龙辇已经走了,只剩下簌簌的踩雪声。

太后殿里,刚入殿门,热气卷着香料,还有闷闷的药味,腾地扑上来。

皇帝还没进去,听见急促的脚步声,好几个宫女追在太子身后,劝他穿上大氅,免得一冷一热受凉。

小太子皇帝多年来唯一的孩子先看见皇帝,口称父皇,但未行礼。

皇帝摸摸孩子脑袋:“去见太后了吗,他醒着吗?”

听完回答,这才问太子吃了什么、胃口如何,夜里冷不冷,又摸他手,热腾腾的,便和煦地笑一下:“去玩吧,只是不许脱了衣裳滚雪。”

入冬以来,太后一直病重。起初只是咳嗽,接着低烧不断,食不下咽,很快就起不来床了。

皇帝将全身寒气驱尽,脸皮都被炉火烤得发烫后,才进内室。

那股古怪的、香气混着药味的气味更加浓烈,满目金玉锦梁,因装饰太多太繁盛,沉甸甸地,仿佛要塌坠下来般逼仄。

床头倒摆了枝斜插在瓶中的红梅,清幽幽地送了点冬日寒意。

太后好像又睡着了,在丝绸堆里,支着胳膊,头发挡住小半张脸。

皇帝一靠近,他就惊醒,眼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