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得过的人。”

德罗西先生的声音缓缓从远处飘过来,“很可惜我没有。”

赛尔里昂眉头一拧,“没有还是不愿借我?”

德罗西先生道:“我以为你知晓,戴维能在我身边潜伏这么久,而我毫无察觉,便意味着我身侧很有可能有更多被策反的人。”

赛尔里昂头一回觉得老爹叱咤风云这么多年,被未成定论的叛徒搞得够憋屈的,忍不住冷笑,“听起来你现在是孤立无援了?”

然而他父亲并不在意儿子冒进的讽刺,带着隐晦的笑意说:“遗憾的是,琴恩可始终站在我身边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没等赛尔里昂发作,德罗西先生已轻飘飘地翻过篇,他说:“我的儿子,除了家族,你有更多选择。Usare qualcuno come un burattino.(操控傀儡吧)”

赛尔里昂目光阴沉地望向秦罗,看得他小心肝怦怦跳,紧接着就伸过手臂,用力地压住了他的肩膀,喉咙里发出愠怒的呼噜声。

“…Capito.(知道了)”他说。

“等等…我只是……”

“如果你需要帮助,我可以帮你转移‘猫’的注意力,”教父继续缓声道,“有一把剑即将从美洲运来,腓特烈二世的佩剑。当地黑帮从美军手里弄出来的,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挟持‘流落在外的孩子’向‘母亲’要保释金,价格不低,可全欧洲的古董贩子都在盯着它……于情于理,我这个众黑手党的‘教父’…都应该得到它,不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