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应该躺在那里的。为什么…

我看见他一下接着一下走近过来,冰冷的感知顺着双手分别搭上我放在轮椅两侧的手臂,上半身伏下来,让他整张脸都占据我所有视线。

他开口了,声音却很难不用怪异形容。原因无他,听起来像是一个嘈杂的音场,男声和女声此起彼伏,像无数错乱的丝线交织在一起。

“你是谁?”他问道。

我答:“我是秋…彧。”

他笑了。

“不。”他摇摇头否定,“我才是秋彧。”

你是秋彧?那我,我是谁?

没等我再反应,他转身退后。

一步。两步。他又回头,望过来的脸色苍白,勾起的嘴角渗出血,像雪地里开出艳红的花一样动人却诡异。

他向后直直倒去,摔进棺木里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惊起花瓣飞起,凌乱落下、至遮住他的大半张脸。他眨了眨那双熟悉的眼,明明眼神柔情似水,张嘴吐出的话却是一字一字猛砸进我的耳朵。

他说:“秋彧,已经死了啊。”语毕,就在散落的纷繁之中缓缓闭上眼。

这句话对我的冲击实在太大了。

秋彧死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