雄鸟伤得很重,不救治活不过铁定这个星期,但唐洛没办法一个人带它去救治,雌鸟不允许受伤的伴侣被人类带走。
他看了眼不远处的身影。
苏易居正在水边清洗,大腿上凝结的污泥在不断搓洗下被洗得干干净净,露出洁白的皮肤。
相较于大腿肤色来说,苏易居整体肤色偏小麦色,健康而富有活力。他长相是偏知性成熟的那一类,眉宇间给人一种不可描述的可靠感,不说话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气息,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记忆中正值鼎盛的父亲,俗称爹系。
当然,这个“爹系”是褒义,并不是那种大家长发言,反而代表着这个人细心,成熟……
水中的倒影一晃,泛起阵阵涟漪,等到平静下来,水面上多出了一个身影。
“你好,你可以和我一起送受伤的公鸟去救助站吗?”平时唐洛说话并不如此拘谨,但误会过人家,又有求于人,此刻不敢太大声。
目光在身旁人身上逡巡一阵,苏易居点点头。
“你带路。”
两人绕出湖区,苏易居抱着公鸟,唐洛抱着母鸟,向离这三公里的救助站方向走。
“今天谢谢你了。”
救助员说要不是及时送来,公鸟连今晚都活不过,听他这么说,唐洛长长出了一口气,向身边的alpha道谢。
苏易居欠身点点头,没说话。
此时日头西斜,阳光洒落,湖区一片金黄,熔金一般将他们包裹。黄光中,两人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,轮廓在水面映照的光晕中显得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