属跳蚤的,一扭身就溜走了,将桌椅板凳砸的哐啷哐啷地。

驼背老夫妻追着他喊叫,他也不管不顾,东奔西窜地遛着他们。

一时间,宽敞的鲜香坊,比草市还嘈杂,到处都是叮铃哐当的声响,到处都是老夫妻惨厉地叫嚷。

“阿娘!”

一声叫喊,伴随一个头大脖子粗的汉子,从井口爬出来,吓得正好逃到井边的李九郎一大跳。

他想到了人可能藏在后院,却没想到,居然吊着桶,藏在井里,顿时被吓得扭头就抡了一板凳。汉子刚爬出半截就当场被抡倒,满脸鼻血,仰在井边。

秉着医者仁心,即使对方可能是个杀人分尸烹尸的狂魔,李九郎还是费劲巴拉地将他给救醒了。总的来说,就是亲自动手,十分费力地打了一桶水,用力一泼。

大厨叫阿黄,身长仅五尺,个矮但壮,小臂比元幼荧的大腿还粗。

阿黄说,有人要杀他。

具体是谁,他不清楚。

“阿黄已经很听话了,不要杀阿黄。”阿黄说话的时候,眼睛仿佛不受他自己控制,到处乱瞟,但就是绝不会看正与他说话之人。

他的眼睛之间,像隔了天涯海角,再远一点都要长在太阳穴了,一张披饼似的脸,平地隆起一只小蒜头鼻,嘴大而咧,牙呈锯齿。

“阿黄已经很听话了,不要杀阿黄。”他重复道。

阿黄似乎天生智力方面有缺陷。

李九郎道:“利用智力有障碍的人,说明幕后的真凶足够阴毒,同时也可能,幕后之人本身没有太大的能力。否则不至于只能操控一个心智不全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