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的蛆。
恶心至极。
好在元幼荧今日特地穿来了仵作罩衣,并在外头多套了一层隔水油纸制成的斗篷,那油纸通常用来做雨伞用的。
李九郎抬手盖住了自己的脸,猝不敢视:“这还是你我初次见到的那只红眼小兔吗?上当了,上当了。”
崔明昱沉默不语。
元幼荧也沉默不语。
但她走去,将口罩从上往下拉了拉,露出一点鼻孔,对那些挖出来的高度腐烂的肉,逐次进行扇闻,辨认。
明明是她在闻,却看得李九郎胃里翻江倒海,转身趴在崔明昱肩头,苦道:“这弟妹陌生得令我觉得可怕了。”
不多时,元幼荧转身回来,从斜背的小布包里翻出便携纸笔。
打开笔末端的小墨盒,蘸了蘸,写道:我制作了鸡鸭鼠兔鸟雀等飞禽走兽的腐肉,经对比,臭味与赵先生菊圃中土壤所散发的臭味,并不相同。
她隔着手套艰难地换了一页纸,接着写道:但是那块包袱,臭味几乎一致。
她指向摆在最右边的那包,那是她去鬼喊坑,刨了一具一具新近死者,从那名死者身上切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