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身上被剥走的那块一寸长宽的皮,上面有什么?

再则元幼荧提出的,“凶手可能在郝樵夫身上寻找什么,比如像钱汪那样的标志。”

那么也许……郝樵夫与钱汪是一伙的?

问题不仅没有因为思考而减少,反而越是思考,问题就越多。

崔明昱揉着眉心:必须先抓住一个关键点作为突破口。

元幼荧填完了所有的验尸单,转了转发僵的脖子,忽然愣住:“崔少卿,我们有一件顶顶重要的事情,似乎忘记做了。”

崔明昱单手覆在脸上,正稍作小憩:“嗯。”

元幼荧:“我们是不是忘记给你的父母亲请茶?”

还有归宁,不过她并不在意归宁。

崔明昱蓦地抬头,显然,怠慢亲长对于不可一世的崔明昱来说,也是不得不发慌的事情。

他那个父亲,谁听了不害怕呢。家家户户皆用“崔仆射”三个字吓唬小孩:你再不听话,崔仆射就要来抓你了!

也许未来这则“三字经”,会从崔仆射变成崔少卿。但是现在么……

敬公婆茶,理应在新婚次日的上午辰时之前,现在早已经数不清耽搁多少时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