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自己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心,摇头道:“无事,只是儿臣忽然觉得肩上担子好重,儿臣……儿臣非要做这太子么?”

他垂着眼睛,不敢去看薛悯文的神色。

之前类似的话,他在严崇渊面前也说过,他说他不想做太子了,做太子要做好多功课,太累了。

就这么一句话,就触了严崇渊的逆鳞,严崇渊阴沉着脸用镇纸打了五十个手板。

严崇渊早年从军,手劲可不是开玩笑的,又半分力气没收,薛景和皮娇肉嫩,没几下手心就肿了。

打到三十下,已经硬生生将薛景和手心打出了血。

薛景和受不住了,哭喊着向他求饶认错,再三承诺往后绝不会再起这种心思。

然而无济于事。

严崇渊说一不二,半点水不放地将五十个手板打完了。

薛景和手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。

他这才知道,原来这种抱怨的话,是不能随随便便说出口的,严大人听了会不高兴。

只是不知道他仁善温良的父皇听了又会如何。

也会如严大人般震怒么?

“景和不想做太子么?”预料中呵斥与责问并没有降临,薛悯文依旧温和地望着他。

薛景和在他近乎纵容的态度下渐渐放松,道:“儿臣不想,儿臣不愿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