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,叫他自行了断。

说完停了片刻,似乎自己也觉着实在是太绝情,又补了一句:“七日后再端去吧。”

满堂鸦雀无声,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严崇渊求情。

好笑,日夜相伴,悉心教导,到头来都逃不过一杯鸩酒的下场,天子家天生无情,他们还能说什么呢?

……

“我总觉着严崇渊还有后手。”薛御怀眉头紧缩,在桌案前来回踱步,“他居然就这么认罪了,就这么轻易地认罪了,这还是严崇渊吗?”

薛悯文奇道:“他乖乖认罪伏诛还不好?你不去烧柱高香叩谢祖宗也就罢了,还在这里难受上了?”

“问题就在于他认罪认得太快了啊六哥!”薛御怀快步走至案前,撑着桌案看他,“你我都心知肚明,那信件都是伪造的,他根本没做过那些事,他为什么要认?更何况他手上还有神策军,他为什么不起兵反抗一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