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,”他话锋一转,直直看向高座之上的严崇渊,神色冷厉,“臣弟派人暗中跟上,发现那人进了……严大人的府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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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殿内霎时死寂,所有人几乎同时侧目,望向严崇渊。

严崇渊神色未变,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,淡声道:“哦?定安侯这是在指认本王派人行刺?”

“臣不敢妄加定论。”薛御怀道,“臣只是将所知情况据实禀报。”

“荒唐。”严崇渊冷笑道,“你说是本王的人便是本王的人么?空口无凭,定安侯倒是拿出证据来啊。”

薛御怀不答,只看向薛悯文,后者同他对视一眼,道:“既然严大人问心无愧,那便派人去严大人府上搜查一二,如此即可给十三弟一个交代,也还了严大人的清白。”

说罢,他看向严崇渊,语气不变,“严大人,你可有异议?”

严崇渊看向他,幽幽反问道:“陛下这是相信定安侯的话了?”

薛悯文朝他微微一笑道:“朕只是不愿伤了两位爱臣的心啊。”

“传御林军。”薛悯文转头不容置疑下令,“现在就去严大人府上,务必查清,刺客究竟是否在严大人府上!”

第十一章

宫宴被迫暂停,御林军领旨赶往严府,将府邸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朝天。

并没有找出所谓的刺客,但搜出了数封书信。

数封与匈奴通敌的书信。

满座皆惊。

无他,只是先帝是如何暴毙,六皇子是如何登上皇位的,在座众人心里都明镜儿似的。

可以说,没有严崇渊,就没有薛悯文如今的皇位。

这样费尽心机将薛悯文送上皇位的人,怎么可能与匈奴通敌?

更何况在薛悯文即位后,严崇渊一手把持朝政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何等尊贵,何等风光,他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去和匈奴勾结?

这样对他分明半点好处都没有。

但那信纸上又分明是严崇渊的笔迹,如假包换。

薛悯文捏着信纸,神色冷静得简直可怕,完全不像是被心腹大臣背叛的反应:“严爱卿,你有什么想解释的么?”

“……”

所有人屏住呼吸,努力克制自己的视线不要往严崇渊那里瞟,更有甚者,直接低下了头,生怕如今多看一眼热闹被严崇渊记住后加倍报复回来。

只有薛御怀,丝毫不惧,一直盯着严崇渊的脸,连一点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不愿错过,眼底还隐约闪烁着兴奋的光无比标准的幸灾乐祸。

然而,令他失望的是,就如同薛悯文表现得镇静,他的反应也同样平淡得过分,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波澜。

他从坐上起身,走下高台。

丝竹乐曲已全部叫停,大殿中央此时空无一人,唯有门前立着一排银盔铁甲的御林军。

他行至空旷的殿中央,一掀衣袍身板笔直地跪下,对台上的薛悯文深深一拜。

“臣无话可说。”寂静的大殿内,他的声音低沉清晰,他在群臣不可置信的注视下缓缓吐出三个字:“臣认罪。”

薛御怀都愣住了。

严崇渊一丝反抗没有的被押入刑部,接受拷问。

刑部尚书捏了把汗,战战兢兢地亲自去审,却不料严崇渊异常配合,刑具都还没用上,就什么罪都认了。

“严大人。”刑部尚书忍不住提醒他,“您这诏书再写下去,可就是要杀头的罪了,您可想好了。”

严崇渊眼皮都没掀一下:“你写就是了,哪来这么多废话?”

刑部尚书:“……”

刑部尚书再一个字没说。

果不其然,诏书呈上后,薛悯文半点旧情不念,当即下旨,赐鸩酒一